那金效衛的頭領面色一愣,也就僅僅只是一愣而已,眼裡的驚訝一閃便轉為冷凝,看來,這就是他今天要捉的鳥王了。
哈哈哈,好像沒有活動的筋骨都快發黴了,他舔舔嘴唇,像只盯上了食物的獵豹,毫無徵兆地,整個身子平地滑翔而起,邪笑著朝著那大巫師沖撞而去。
……
然而,就在此時,他感覺身體猛的一滯,像是有人從身後拉住了他的身體一般,猛一回頭就看見竟有個面若桃花的女子在對他笑,而且,那女子的身上只披了一層薄薄的淡紅色輕紗,裡面的兩只大白兔還有下面那一處密林都在紅紗的輕罩之下若隱若現。
那兩只如蔥玉般白嫩的纖纖素手還在攀著他的小腿往上爬。
這一刻,金效衛的頭領只覺得腦海裡一股熱血上湧,身體的某處立即就有了反應。
但是,他沒有被那女子的美貌所迷惑,反而面色一變如臨大敵。
不知怎地,歷經數百場戰役的他多年不曾流過的冷汗,在一之刻流了下來。
幻覺,肯定是幻覺,像這種突然出現,憑空出現的人通通都是幻覺,關鍵時刻,他不敢閉眼,硬著頭皮抬起了頭,卻感覺腳下猛的一頓,猶如踩到了實處。
往前看,前方不遠處有一處竹林,林間隱隱的有歌聲傳出來,那叮咚悅耳的聲音,他已經多少年不曾認真欣賞過了。
心神微微一鬆,他邁步朝林間走去,走得近了,不但聽到了悅耳的歌聲,還聽到了絲竹管絃的聲音,難道是哪家公子攜美出遊?
金效衛頭領疑惑著一步步接過,穿之兩片竹林間的小道,視野豁然開朗,然而,他的眸子卻是再也移不開去。
正前方處,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木上,一隻藤條編織而成的鞦韆自天上垂吊而下,一名絕色女子就坐在那高高的鞦韆之上悠悠蕩著,長長的白色輕紗被微風高高撩起,飄飄灑灑的落了滿天。
天吶,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絕色,金效衛頭領名叫高楓,說出來不怕人笑話,他今年三十有五,還未娶妻生子。
平日裡除了煉兵就是自我鍛煉,習武,他的生命幾乎就被這幾樣活動給滿滿佔據,別的男子都會隔三岔五去尋歡作那種腌臢的地方,這輩子也不會去。
如此,他不去,他的那些屬下也不準去,誰去了一但被他知曉就滾出金效營。
也就是說,三十五歲的他,直到現在還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身體上的接觸,不是他不想,是他沒有遇到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她,典型的寧缺毋濫型男人。
然而現在,他的一雙眸子落在那絕色女子蕩漾著清純笑意的臉上,眸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迷離。
似乎是發現有人在窺視,那女子的歌聲一頓,垂眸向他看了過來。
唰的一下,這位殺人無數,割命如割草的漢子竟然紅透了半邊臉頰,悅耳的歌聲沒了,但是悅耳的尋問聲卻在耳邊響起。
“這位公子,為何一直盯著奴家看?”不等高楓回答,那絕色女子竟翻身躍起,以一個優美姿勢站在了鞦韆之上,“我美嗎?”他輕聲尋問,那輕柔的聲音如一陣春風,在高楓的面龐輕輕撫過,一時之間讓他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