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聞如玉說成一對,還說什麼喝喜酒的話,這擺明瞭就是赤果果的嘲諷。
“啊……對了,你們兩個是聞姑娘的同鄉,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說著,李佑向白淨生與李宴東兩人使了個眼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見過聞姑娘,實在是太不懂禮數了。”
聞如玉隨性自然地看著兩人,坐直了身子等著兩人過來給她見禮。
誰知,平時最為聽話的白淨生此時卻是臉色一變,鬧起了脾氣。
“哼,同鄉?就她,也配?我白淨生不屑與此下等人為伍。”一想到上一次被聞如玉放走時的狼狽樣,他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李宴東極力勸阻,他早就帶人將這野女人給幹掉了。
“哈哈哈,對對對,我是下等人,白公子是上等人,那你這個上等人還要不要給我見個禮呢?”
話音一轉,聞如玉又看向李宴東,“李公子也是與白公子同樣的想法嗎?”
說實話,李宴東直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他對聞如玉的是什麼感情,不想讓別人去傷害她,但他自己又老是背地裡做出很多傷害聞如玉的事。
起初聞如玉是在村子裡見人就嚷嚷著非他不嫁,可是後來,他出遊兩月歸來,聞如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對他完全沒了以前的熱情,從那次在聞家院門口唯一的一次對話裡他可以看出,聞如玉看他的眼神,沒有歡喜之意。
可聞如玉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要得到她,以前是想等待,等她大些,現在的他,那種想要得到她的念頭越發不可抑制的瘋長。
所以,聞如玉越是不想理他,越是把他看得輕賤,他就越是想把她淪為自己的女人。
現在猛一見到聞如玉,他呆住了,因為此時的聞如玉哪裡還有半點鄉間少女的土氣,那窈窕的身姿,在李佑面前談笑自如的神態,一頻一動間恍若上位者的氣勢,都讓他如此著迷。
“不……當然不……不是!”李宴東痴迷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在白淨生怨毒的目光中,李佑滿意的神色中,李宴東不由控制地邁腿走到聞如玉近前向他微微施了一個書生禮,道:“見過聞姑娘。”
“嗯,下去吧,我要跟你們主子說話。”聞如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小手一揮,像趕蒼蠅一樣把李宴東趕走,然後轉而去找李佑說話,她這樣的舉動,才是赤果果的羞辱,而且還是他自己送上門去給人家羞辱的。
李宴東內心一陣難過,低著頭退開,聞如玉看也不看他一眼,從他身旁一晃而過,那誘人的體香,又令李宴東失了好一會兒的神。
聞如玉對李宴東的羞辱讓白淨生很滿意,可以說是心頭大快,那得意的眼神裡分明就寫著,‘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是恬著臉去給人打嗎,打得好,打得太好了。’
“走吧,去哪裡,指個方向。”自知今日是逃不過了,聞如玉直接越過李佑,隨意選了一個方向站定。
她站的方向還是法華寺的方向,李佑哈哈一笑,道:“聞姑娘不是要去法華寺嗎?李某可以在事成之後親自護送你去,若是聞姑娘配合,相信會很快的。”
“廢話少說,什麼條件你只管開,能答應的我自然會答應,不能答應的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無能為力。”
聞如玉很光棍,反正她為魚人,人為刀俎,雖是任人宰割,但她也要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之後才讓人宰割,她又不是傻子,哪裡真能隨了李佑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