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聞如玉話音一轉,扮成蘇巴赫的臉上顯出一抹冷色,“朕已經給了你機會,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宮廷侍衛幾乎是立即就把人帶了上來,除了一大群宮女嬤嬤,還有些是太監,他們的身上無一例外,都帶了嚴重的外傷,半幹不幹的血跡散發著陣陣血腥之氣,令人聞之作嘔。
這些人有的招了,有的還死咬著不招,都是這一日聞如玉全力清查的結果,通通是三皇子或者三皇子母妃的人。
看到這些人,三皇子的面色有一瞬間的變色,不過剎那間又變了回來,然後靜靜地站在那裡,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妙,皇上絕對是察覺到了什麼,不然不會將這宮裡他安插的眼線都抓了起來。
那被帶上來的宮女太監們早已嚇得面無人色,這又是在文武百官面前,那一個個小身板就嚇得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了。
“監刑寺卿何在?”聞如玉的聲音轉換得與蘇巴赫一模一樣,沒人聽得出異常。
話音一落,就見那百官之中有一人身子一抖,當前兩步就站了出來。
“臣在。”突然被點名,再聯絡到朝堂上這一堆人,他當然知道皇上叫他出來是何意。
聞如玉面色深沉,直接威嚴地命令道:“招了供的先拖到一邊,沒招供的你來當殿審問,朕旁聽。”
她沒有直接去審,轉而又命人將招了供的供述交到了監刑寺卿的手上,然後就端坐著看戲。
監刑寺卿滿頭冒汗,他擦了一把汗水,不敢耽擱,接過供述認真地看了起來。
不到半刻,監刑寺卿就看完了那供述,他是越看越心驚,越心驚就越害怕,悄摸看了一眼三皇子,見他靜立一側,完全沒有反應,這裡心就徹底沒底了。
一邊是皇上,一邊是勢力頗大的王爺,皇上找來這些人的意圖很明顯,這是要收拾三皇子了,但是,萬一他會錯了意呢?
“本官來問你,前日,上前日,你都在做什麼?”不管怎麼樣都要先審完再說,他隨便挑了一名宮女,指著她就問。
那宮女小小的身子縮了一下,驚恐地抬起頭來,磕磕巴巴的道:“奴,奴婢前,前兩日,一,一直在皇,皇上宮,宮中當值,做,做灑掃。”
好不容易說完,那宮女已經嚇得軟成了一坨。
問完這一個,監刑寺卿又審了另外幾個,審完這些人,再接合剛才看的那些供述,所有的證詞都證實了一點,那就是有人在監視當今皇上,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幕後指使者給揪出來,就算是破案了。
可是,這些人肯指認嗎?或者說他們敢指認嗎?
不用想,他都猜到了幕後主使人是誰,皇上今日大張其鼓的來辦這件事情,那就是說三皇子還不是最終的幕後主使,也許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想到這些,監刑寺卿的泠汗是唰唰唰地往下掉啊。
“皇上,臣問清楚了,他們的幕後主使是同一個人,也就是供詞上寫的……”畏懼的看了一眼三皇子,咬咬牙說了出來,“寫的三皇子。”
“哼,一派胡言,三皇子雖與我非一母同胞,卻是自小就在太後膝下長大,與朕更是情同手足,朕的事情他就沒有一樣不知道的,他要那麼多人來監視朕做什麼?”
不等三皇子開腔,聞如玉扮成的蘇巴赫當先怒了,看他那怒目圓睜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與三皇子兄弟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