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面前,公主怎可肆意褻瀆,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貧僧告辭。”她不走,他可以走啊,腿生在自己身上,還能讓個小丫頭給難住不成。
“不準走,本公主就是要讓你當著佛主的面說,本公主看上你了,你願意最好,若是不願,那就別怪本公主強搶和尚了。”
強搶和尚啊,光想想就激動,以前就聽宮人們說太子哥哥的娘親是個不拘小節,膽大妄為的率性奇女子,不然怎麼皇上一納妃,她怎麼連皇後也不當,要跑了呢。
她也要像她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嘻嘻……
看著眼前面頰泛紅的含蕊公主,淨空靜靜地搖了搖頭,表示無法與她勾通,從她身側繞了過去。
含蕊公主從小就受皇帝寵愛,何時被人這樣忤逆過,她一把拉開自己的宮裝前襟怒氣沖沖地道:“喂,你若是再敢走一步,我,我就脫衣服了,就說,就說你非禮我。”
淨空面色一僵,無奈地轉過頭來,低垂著眼不去看對面的女子,他沉靜的模樣像是一池平靜的水,不言也不語不起半絲波瀾。
“哼,要不是看你長得實在好看,本公主才看不上你呢,不知好歹。”
含蕊公主任性地就由得衣服那樣敞著,白皙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她的前胸全都暴露出來,她十五歲的身體發育得很好,胸前的半片溝壑初具規模,奈何此時她面對的是個和尚,連看都懶得看上她一眼的和尚。
“哎,這樣吧,本公主念在你年齡尚小的份上,就不與你這麼快成婚了,不過嘛,你這光光的腦袋也太難看了一點,本公主限你一年之內,必須還俗來找我,不然,我就鬧得你法華寺雞犬不寧,哼。”
說著,含蕊公主一撩袖袍,大搖大擺地從淨空的禪房走了出去。
直到聽見院外關門的聲音之後,淨空心頭一鬆,那頭暈目眩的感覺使得他的身子突然歪向一側歪去。
“呵呵,高僧就是高僧,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強啊。”淨穿用手撐著香案角,聽出來人聲音並不打算接話。
他緩緩盤膝坐下,悄悄運氣將體內那股燥動的感覺強壓下去,緊守靈臺,不讓自己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
星月郡主見他這副不打算理自己的模樣,一股無名邪火湧上心頭。
好不容易給淨空的茶水裡下了的藥,又去含蕊公主那裡編了個感人的一見鐘情的故事,煽動她來找淨空,卻沒想人是被含蕊公主看上了,為什麼沒下手呢。
含蕊在宮裡不是一向囂張跋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嗎,她也是料定了淨空不會理會含蕊,料定了含蕊那個性子會唱反調,怎麼會沒成功呢。
實在不行,只能送兩個漂亮的宮娥來了,反正淨空今天必須要命犯桃花。
星月一走,淨空額角的汗球刷刷就冒了出來。
感覺到下半身那處漸漸産生著變化,羞憤之中他在心中念著毫無用處的靜心咒。
介時,聞如玉正站在門前,一臉驚諤地看著滿身是血的楊易。
“殿,殿下,你,你這是怎麼了?”
楊易好不容易壓下的一口淤血噗地一下噴了出來,聞如玉心下一驚將他扶住,“怎麼還吐血了?”
楊易穩了穩心神,冷冷地盯了她一眼,黯啞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破碎的味道。
“你算得很準,孤果真有血光之災。”
聞如玉見他還能開玩笑,覺得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這滿身的血看上去實在是有點駭人。
“殿下傷到了哪裡,要不,我先幫你清理傷口。”
楊易唇角抽了抽,一揮手道:“不用了,清理了傷口就沒血了,叫輛馬車先送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