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面帶甜笑,只不過這樣的笑容出現在她那張極度魅惑的臉上,實在是很不協調。
“孤在什麼地方關你何事?”楊易連正眼都懶得瞧她一下,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拉起聞如玉走。
誰知,才剛剛轉身,星月就對聞如玉發了難。
“大膽刁民,目無王法,見本郡主,竟敢不跪。”她氣得伸手一指,指向正一臉風輕雲淡的聞如玉。
楊易腳步一頓,磁沉黯啞的聲音幽幽傳來,“這裡是皇宮,不是你的郡主府。”他這意思是提醒她,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這裡的皇宮,他的地盤,最好不要因此得罪了他。
星月郡主恨恨的看著聞如玉,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燃起兩團火來。
她嬌橫地一甩袖子,任性道:“就算是在皇宮又怎麼樣,我一個郡主,難道還受不起她一介民女的跪拜之禮嗎?她今天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眼裡一絲狡黠閃過,星月面色越是嬌橫,反正皇後娘娘已經答應她,過了春庚就向皇上提他們兩人的親事,楊易是她的,誰也休想搶走。
身旁兩側的太監宮女見這邊吵了起來,都不敢抬頭觀看,巍巍顫顫地悄聲向兩旁退下。
這兩人的脾氣都不好,每一次爭吵都會死上一批宮女太監,完全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可不想做那冤死的凡人。
楊易無視了近在咫尺的攆車,完全不理會星月的無理取鬧,拉著聞如玉走得飛快,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你,你們……”
星月氣得身子發抖,眸子一閃就要追上前去,誰知一道純白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阿彌陀佛,郡主息怒,盆僧觀郡主印堂發黑,可是最近身體不適?”
淨空這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星月的面板可以說是膚如凝脂,哪裡有什麼發黑一說,他這是在替聞如玉爭取時間。
為了聞如玉不受委屈,什麼佛門子弟,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戒律他早不知道拋到了何處。
見到淨空,星月眸子頓時一亮,有些調戲加羞辱的道:“呵呵,小和尚長得不錯啊,這是為替誰出頭呢?”
她印堂發黑,開什麼玩意,她從小擅醫,身體也被自己調養得十分好,誰的印堂發黑她的印堂也不會發黑,看這小和尚能輕易進得皇宮來,身份應該不簡單,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寺的高徒。
聞如玉被楊易拉著走了很遠,才有宮娥和太監敢跟上去,星月郡主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又看了看停在一側的轎攆,眸子一閃,他就上了普通的那一副攆車。
“小沙彌,你這攆車借本郡主一使,你自己就走路去吧。”
她毫不客氣地坐上了宮中為淨空備好的轎攆,玉手一揮道:“走吧,去上書房。”
她剛從皇後那裡出來,知道皇上下了早朝後就一直在上書房裡會見大臣,這會兒應該也說得差不多了。
哼,一個鄉野女子,玩死她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了,他們不是要去面聖嗎,她也去。
淨空面色素淨,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沉靜的樣子,有如一株靜靜綻放的幽蓮。
“殿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聞如玉見楊易並沒有打算放開自己,看了看那隻鐵鉗般的大手,硬扯出一絲笑來。
楊易沉著眸子,並不理她,手上不但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反而還握得更加的緊了。
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頓時引來了兩側宮娥與太監們的一眾矚目,不時還能聽到宮娥們的小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