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難道是他表達得不夠清楚?關他的頭重不重什麼事。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通才發現,原都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感覺到手裡傳來的冰涼觸感,聞如玉猛的驚醒過來,掀開身上毯子一看,淡藍色的冰絲雲錦旗花宮裙。
一雙嫵媚的丹鳳眼看向楊易,天吶,她這是睡死過去了嗎,衣服被人換了都不知道。
腦袋一歪,她的聲音有點冷,“是誰給我換的?”
見她臉色突然變冷,楊易淡淡的凝眉,眼裡透出一絲笑意。
他揹著雙手走到不遠處的幾案前端坐下來,翻開手裡的摺子一邊提筆揮下,一邊道:“還能有誰,難道你以為孤還會穿女子的衣服?”
聞言,聞如玉心頭一鬆,吐出一口濁氣,“最好是這樣!”否則,她不敢保證來個魚死網破,雖然目前,她可能連魚死網破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聞如玉下了塌,感覺肚子上的傷好像好了很多,感覺到腰間的一圈,被重新包紮過了,有股淡淡的清涼感。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剛才楊易說感覺如何,是指她的傷口。
什麼時候她的智商已經被拉到弱智一流了,難道是穿越副作用,還是穿越後遺症?
在心裡把自己嘲諷一翻,她走距離楊易幾案有四米來遠的距離處站定,微微一福道,“多謝殿下搭救之恩,民女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可不可以先告辭?”
楊易埋頭批閱著摺子,眸子裡閃過一絲幽光,手上寫得飛快,並不作答。
聞如玉也不著急,就那樣低垂著頭,半福著身子一直等著。
很快,楊易就提了筆,將摺子合上才有空抬頭看她,“哦?何事?說來聽聽!”
想到抽屜裡那張畫捲上眉目如畫的女子,楊易筆擱下,手指放在抽屜上思慮良久,最後還是沒能開啟。
看著臉前這張與那畫捲上有八分相似的臉,楊易不知想到了什麼,暗笑著搖了搖頭,等著聞如玉回話。
聞如玉本就沒想瞞著,太子一黨,耳目眾多,她想瞞也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光棍一點。
腿彎微微發麻,她眸子閃閃了,將頭昂起,“民女不能平白受冤,盜糧一事民女想自己弄個水落石出,一箭之仇,必十倍奉還!”
她是個有仇必報的小女子,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無原無故的受了這麼一烙鐵,還給那種狗官下跪,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此仇不報非如玉。
見她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楊易淡淡的笑了起來,黑沉沉的眸子似要將她捲了進去。
“孤倒是很想看看你是如何報仇的,若是仇人太強大,記得孤在你身後!”
聞如玉心中一暖,呆愣了一瞬間,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做她背後的靠山嗎?
可是,尊貴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當她一個農家女的靠山,莫名的,她又想起那塊被她摔碎的玉佩。
完蛋了,難道他還沒有放棄要招自己做小老婆的意願。
想到這個,剛才楊易說的話又覺得沒有那麼暖心了,她沉了沉眸子,再次向楊易微微曲膝,“多謝殿下,民女告退!”
“慢著!”聞如玉起身剛走,突然就見空中拋來一物,伸手接住一看,是塊銅鑄的令牌,背面畫著一隻小鳥,額,確切的說,是隻雛鷹。
剛想開口尋問,耳邊傳來楊易淡淡的聲音。
“孤的令牌,別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