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如玉一回頭,就看見一行黑衣人魚貫而入,當先一人手持令牌,眉目冷俊。
“漢陵衛辦事,都讓開!”
見這一行來人,聞如玉眼神一亮,隨即眉頭皺了起來,血夜,楊易的人,他們來做什麼。
堂上的張孝賢一聽‘漢陵衛’三個字,立刻傻眼了,身為朝廷命官的他,又怎麼可能沒有聽過漢陵衛的大名。
漢陵衛,總共一千餘人,隸屬天子直系,能夠調動漢陵衛的令牌只有兩塊,分別掌握在當今聖上和儲君手裡,除了當今聖上和儲君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調卻這批隱藏在暗處的軍隊,皇後太後也不行。
此時,漢陵皇朝這支神秘的隊伍,神秘莫測的漢陵衛,居然一改往日低調的行事作風,公然出現在他這小小公堂之上,怎麼能讓他不驚慌失錯。
盯著那塊漆黑的令牌,張孝賢從公堂之上顫顫巍巍的一路哆嗦著彎著腰走到血夜面前,剛剛還咆哮著要抓聞如玉的他此時竟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下……下官,參……參見……大大大……人!”
近距離感覺到血夜身上的冷意,張孝賢兩腿一哆嗦,直接就給跪了下去。
然而,對於他的俯首,血夜連眼皮都未抬上一下。
將手裡令牌往懷裡一收,直接下了命令,“盜糧一事漢陵衛接了,把聞姑娘帶走!”
“是!”
他命令一下,立即就有黑衣人向聞如玉走來。
聞如玉被血夜搞得有點哭笑不得,你說救人就救人吧,搞這麼大陣仗做什麼,漢陵衛,漢陵衛又是什麼東東?
漢陵衛辦事,他張孝賢一個芝麻小官哪裡還敢說什麼,任由他們把人帶走,還要跪在地上猛磕頭。
直到現在聞如玉都還記得,張彩蘭婦女兩人那比吃了一整盤死蒼蠅還要難看的表情。
趟在寬敞的大馬車裡,有專業的丫鬟給上了藥,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聞如玉有點愜意的閉上了眼。
聞十一就坐在她的側下首處,一臉警惕的戒備著。
感覺到他的緊張,聞如玉勾了勾嘴角,笑道:“十一,不必如此緊張,他們不是壞人!”
先不提做妾的事,這回楊易救她必竟是好心,她就算再不想跟皇家的人打交道,也要親自去給人道個謝才行。
街道一角,華天南與林項東望著那馬車走遠,咳嗽了兩聲,林項東臉上笑意帶著揶揄側目看著華天南,“華兄,林某說他不會不管的吧,呵呵,咱們兩個啊,多此一舉!”
華天南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眸底偶爾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他大袖一揮,不去理會林項東,自成自回了濟世醫館的配藥堂。
聞如玉這邊,一路搖搖晃晃,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叫醒。
“姑娘,醒醒,到了!”
聞如玉恍恍睜開眼,就看到眉兒掀起半片車簾,那張面帶焦急的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紅紅的腫起半邊,顯然是才被打了沒多久。
她就說楊易怎麼會無原無故派人去救她,原來是眉兒跑這裡求援來了,哎,到底還是自己太弱了!
見是眉兒,聞十一淡淡的瞥了眉兒一眼,像個俠客般抱臂繼續假寐。
“姑娘,血夜都告訴我了,你,你的傷如何了?”蘇長河識得他,所以,她沒有被抓,一脫身她只能想到來這裡求援,只是太子殿下根本不見她。
好在,太子殿下終究是在乎姑娘的,否則也不會叫血夜親自去救姑娘了,也不知道是誰,要如此針對姑娘,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