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收回目光,李祥臉上又浮起一會心的微笑,“姑娘說得對,是該備著些,今晚我就回家準備好,明兒要去趟鎮上,順便再給姑娘家也帶些。”
縣太爺?聽到縣太爺,聞如玉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張彩蘭,也不知道聞伯海到底有沒有把那簪子送給她的野花兒。
她把簪子送出去,等的就是聞伯平與人翻臉,然後狗咬狗,將害她爹斷腿的人給咬出來,這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該找機會推一把才是。
正想著,遠遠的就看見村子口,範氏和石頭領著兩個聞謙和聞浩回來了。
等到幾人走近,聞如玉才發現,範氏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石頭也是,握著拳,好像很想發飈又憋著不敢發飈的樣子,聞浩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聞伯平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笑了笑,向年齡最小的聞浩招了招手,“浩兒,過來,到爹爹這兒來。”
原本聞浩還憋著,聽到爹爹如此親切的喚他,嘴一癟哇的一聲就哭著跑了過來。
他一頭栽進聞伯平懷裡,嗚嚥著道,“爹爹,二伯,二伯打我!”
聞如玉一聽聞浩被打了,眸子裡冷光一閃,果然就看到聞浩左邊臉蛋上有幾道紅紅的巴掌印。
抱著嗚嗚哭泣的聞浩,聞伯平臉色詫異的看向走過來的範氏,“他二伯為什麼打浩兒?”
他們跟本家最近並無來往,這二弟突然跑到稻場把他家的人打了,打的還是他最小的兒子,想著,聞伯平心裡就升起了一絲怒氣。
範氏看了看周圍,見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就壓低了聲音,“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二伯氣沖沖見到我就沖上來要打我,石頭擋下他,他沒打著轉身就給了浩兒一巴掌,還說要怪就怪他有個手賤的姐姐……”
說著,範氏漸漸紅了眼眶,“好端端的,我們沒招他沒惹他,他這樣說我們家玉兒,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聞如玉冷眼瞧著,心思卻是飛到了別處,看來那簪子的事暴光了,聞伯海這幾天之所以沒找上門來,應該是怕鬧大了讓他們家的母老虎知道他在外面養了野女人吧。
哼!為了個野女人,打孩子出氣算什麼本事,她倒要看看他那野女人到底會不會把他給咬出來。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第二天,聞如玉果然就聽到了聞伯海在外面養了野女人的傳聞,一想到聞伯海的老婆姚氏那副潑辣樣子,她真的好想去本家那邊數數聞伯平的臉上到底被撓了幾朵花。
事情到這裡還沒完,第三天,聞伯海被衙門傳了去,公堂之上,他一口咬定這簪子是聞如玉送的。
這下好了,正中張彩蘭的下懷。
第四天,聞如玉也被傳去了衙門,公堂之上,她充分利用了她那雙清澈如水,明亮如湖的大眼睛,可愛的,純真的笑臉上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她不承認,張彩蘭又沒有證據,簪子又是從聞伯海那野女人處尋得的,更合況,這簪子自從他撿到再送給姚氏,期間過程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聞如玉自然撇得一幹二淨,氣得張彩蘭當場就折了那根梅花簪。
此戰,聞如玉完勝。
只不過,遺憾的是聞伯平那野女人來頭還挺大,似乎是個什麼與皇商沾邊的遠房親戚。
想要利用兩人狗咬狗來查出暗害聞伯平的幕後之人的想法是行不通了,聞如玉只能另想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