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鬧心的人,宴會後面倒是挺順利的,沈月安和沈月璋也成功融入了皇都圈子。
三皇子妃離開榮國公府後,第一時間去了柳家,一進門就對柳夫人一通訓斥。
“原本我都打算跟榮國公府提親,促成孫柳兩家的親事,結果你那好兒子竟然翻牆頭偷看貴女,他是連名聲都不想要了嗎?我這面子裡子全都被他丟了一乾二淨,今天過後,別說跟榮國公府的親事不成,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他都娶不上!”
劉夫人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等三皇子妃走後,她還得被夫君訓斥,等知道事情始末,她並沒有責怪兒子,反而遷怒沈家,認為要不是沈家多管閒事她兒子也不會出醜。
柳家的事蘇苔母子幾個並不清楚。
從榮國公府回來第二天,蘇苔就收到了榮國公府的謝禮,她納悶著,只能找劉老三請教。
劉老三看了看禮單,笑了,“二皇子被貶,三皇子必定動了心思,三皇子妃是想要促成柳家和榮國公府的親事,要是三皇子妃開口,沒有正當的理由榮國公府肯定不好拒絕。
安兒那一彈弓打下去,榮國公府就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回絕,還能讓人無話可說,你說榮國公府能不表示表示?”
蘇苔懂了,心安理得把那些貴重東西收進庫房。
有了榮國公府賞花宴,蘇苔在皇都也認識了一些與沈逸品級差不多的官夫人,隔三差五的跟人家出去喝茶看戲賞花拜佛,倒也不會太無聊。
她這邊日子過得倒是精彩,鄭氏楊氏卻已經熬不下去了。
連著一個月,唐鈺每天準時出門準時回去,凡事親力親為,拿出自己的吃苦耐勞的決心和態度,且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真把自己的俸祿全都交給鄭氏。
有單據為證,鄭氏和楊氏自然不會懷疑這錢有問題,沒等兩人高興兩天。
唐鈺就找鄭氏要了一兩半,說是同僚老母親大壽,大擺宴席,需要送禮。
鄭氏心疼壞了,捂著錢袋子不想給,“我們這麼多張嘴,就指著你這點俸祿過日子,你把錢拿去送禮,我們怎麼活?”
唐鈺滿臉愧疚,“娘,是兒子沒本事,可兒子也沒辦法,要是不跟同僚走動,只怕我會立刻被穿小鞋,撐不了兩個月就會被逼著離開皇都,若是您實在捨不得花這個錢也沒關係,我與人家實話實說便是。
若是我在皇都過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回村子,這些年我給爹孃寄了不少錢,聽說爹孃蓋了不少房子,給我留一座也不過分吧!
到時候我就回去侍奉娘。”
“不可!”鄭氏和楊氏異口同聲。
鄭氏面色鐵青,楊氏則慌得一批。
她來皇都是為了讓家裡更上一層樓,不是來讓唐鈺回去分家財的,那些房子只能是他們大房的,對!不能讓唐鈺回去,一定不能!
這一次,楊氏頭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晰,強扯著笑臉安撫道:“小叔,你才高八斗,天生就是當官的料,怎麼能跟我們回鄉下種地?再說了,那地你也種不明白,娘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誤了小叔前程的,對吧,娘?”
鄭氏氣得渾身直哆嗦,咬牙道:“就不能再少一點?”
唐鈺很是為難。
楊氏看了都著急,少不得又要費唇舌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