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過來找蘇苔打聽草莓醬漲價的原因,得知蘇苔把生意做到皇都,驚得都坐不住了,連聲誇讚,“我以前見過那麼多內宅夫人,說真的,在我印象裡最利害的女子就是我嫡母和朱夫人那樣的,我也一直以她們為目標,努力做得跟她們一樣。
可現在我卻發現,她們不過是因為出身好罷了,真正的厲害的是你!”
白氏就算再沒有生意頭腦也知道蘇苔一旦把皇都那邊的生意盤活起來,沈家富貴指日可待,只怕這磨石鎮第一的馬家就要退位了。
蘇苔謙虛搖頭,“白姐姐,你說的都什麼跟什麼呀!這買賣不是我牽頭,不過是拉親戚一把,實際上貨也沒有長,落到我手裡還是那些錢!
我可沒想當什麼大富翁,像這樣小打小鬧,家中有些餘錢,日子過得開開心心就成。”
白氏連連點頭,她相信蘇苔說的,要是蘇苔真有野心,沈家不會還窩在村裡,蘇苔更不可能連個丫鬟小廝都沒有。
為此她鬆了口氣,試探著問道:“要是你們把生意做到皇都,縣裡還顧得上嗎?”
蘇苔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白姐姐是想把生意做到縣城?”
白氏狂點頭,無奈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孃家的情況,我爹和我嫡母因為我大哥死了,精神頭也大不如從前了。
我爹還好點了,就是不如以前那般急功近利,嫡母的話.”
白氏湊到蘇苔耳邊,壓低聲音道:“聽說嫡母病了,怪怪的,我回去探病,她竟然對我噓寒問暖,還提了一些我小時候僅有的幾件趣事,你說一個對你不假辭色的人突然態度大轉變,她想做什麼?”
白氏一直想不通,她夫君又不懂女子,她一說,他就說是嫡母想通了,差點沒把她氣死。
思來想去,她也只有蘇苔能說說心裡話,便趁機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蘇苔聞言也是一臉詫異,“我說直白點,你別生氣,白夫人在我印象裡壓根就不是好人,還有她身邊的李嬤嬤,兩個就是一丘之貉,我大伯孃以前在白夫人院子裡服侍沒少被李嬤嬤穿小鞋。
按照我大伯孃的說法,李嬤嬤就是白夫人手裡的刀,白夫人指哪兒李嬤嬤就刺哪兒,李嬤嬤仗著白夫人給她撐腰,在白府胡作非為,打壓丫鬟小廝,不許任何下人壓她一頭。
一個下人都這般小心眼歹毒,主子又能好到哪裡?她以前不待見你才是真的,現在態度大轉變只怕別有居心。”
“可是.我一個庶女,她能圖我什麼?”白氏一直想不通這點。
蘇苔搖搖頭,“誰知道呢!她現在沒了嫡子,總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你不是還有一個嫡姐,她那邊什麼情況?”
白氏又是一嘆,“我嫡姐嫁的不錯,原本大家都羨慕得很,可惜她肚子不爭氣,連生三胎都是女兒,夫家那邊就有些不待見她了。
我只知道她一直在為生兒子的事情煩惱,後面如願以償生了兒子,可她的身體也徹底壞了,纏綿病榻一年多,沒了。”
蘇苔愣住,“這麼說白夫人的一雙兒女全都沒了?”
白氏點點頭。
蘇苔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少不得多嘴提醒道:“我覺得你沒事的話還是別往孃家跑了,白夫人親生兒女都沒了,庶出卻好端端的,尤其是你,還掌家,有兒有女,幸福美滿,我就不信她看見你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萬一哪天突然發病對你出手,你連躲都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