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開,你怎麼還有臉活著?像你這種人就應該死了才幹淨!”
熊開面對同村村民的指責始終一言不發。
蘇春林只看了一會兒就深深皺起眉頭,同身邊的蘇春森嘀咕道:“不,不對,這小子有問題,以後我們可得多防著一些。”
蘇春森深以為然。
沈莊不明所以,“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兄弟二人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蘇春林給他解惑道:“熊開性子衝動,稍微一激就會發怒跟人動手,好幾次都是因為衝動才闖了禍,你看看,現在那些人說的有多難聽?他們故意激怒熊開,讓熊開動手,可你看他是什麼反應。
不說生氣忍耐,甚至連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這樣的人要不是將一切看淡了就是沒憋好屁,你覺得他是哪一種?”
沈莊悟了,直接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算了,我們走吧,以後看見這人儘量離得遠些。”
蘇春林摸了摸手腕上的東西,蠢蠢欲動,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轉身走了。
剛剛跟柯芸芸他們一起吃了團圓飯的蘇苔領著孩子在院子裡放小煙花完。
三個小娃娃被煙花棒的光亮吸引,乖乖坐了一排,不停地給蘇苔鼓掌。
柯芸芸躍躍欲試,也跟著玩了起來。
這邊歡聲笑語,縣城朱白兩家卻是一點年味都沒有。
白夫人因為寶貝兒子上戰場,精氣神彷彿被抽走了一般,每日除了吃齋唸佛啥也不管,以前被她緊抓在手裡的權利好似也不要了,全都交給朱氏打理。
朱氏自然驚喜,可她沒有孩子,又擔心給旁人做嫁衣,掌家後不免患得患失。
初二的時候立馬帶著如蘭回孃家找朱夫人訴苦去了。
沒成想她剛進門就聽說朱夫人病了,趕忙往正院跑。
朱夫人瞧見她,眼淚一下子就決堤了,“造孽啊!造孽啊!我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媳婦,嗚嗚嗚”
“娘,大嫂又怎麼了?她孃家都敗了還不老實?”朱氏下意識握緊拳頭,想要替朱夫人出頭。
朱夫人搖搖頭,氣憤咒罵,“她現在就是個瘋子,沒法講理,你去了萬一再鬧起來被她打了怎麼辦?
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你大哥的結髮妻子,要怎麼處置也得等你大哥回來再說。”
朱氏聽得有些懵,“娘,她到底做了什麼?”
朱夫人憋屈地嘆了口氣,“她沒了兒子就變著法要過繼兒子,說朱家的孩子沒有她的血脈,她不要,非要過繼孃家的孩子,你聽聽,這像話嗎?哦,難不成他們崔家的孩子就有我們朱家的血脈了?
這般光明正大的算計我們朱家的家產可把她給能耐的!除夕那夜她主動提了此事,我當場就拒絕了,她不依,大吵大鬧還摔盤子,你爹也火了,當下就吼了崔氏,還說要讓你大哥休妻。
我本以為她會繼續瘋瘋癲癲跟你爹鬧,沒想到竟然安靜下來了,就是一直哭,說她這些年為朱家付出了多少,還說朱家對不起她,你爹氣得不行,偏偏公公不好處置兒媳,只能交給我,我也實在不想管她,暫時讓人將她關了起來,對外就說她病了。
也不知道能關過久!崔家雖然倒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是有些門路手段的,保不齊還能東山再起,我們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