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回去之後苦日子也就來了,在這個問題上洪濤半個屁也沒敢和張媛媛放。不出力就沒發言權唄。
但在孩子回家之前,自己這個當爹、當叔叔的還是可以給他們創造點玩的機會,比如說全家一起去看場歐洲杯。
啥,你說你不喜歡看?姥姥!五人幫已經解散了,自己當奴隸的日子也過去了,現在是翻身農奴把歌唱。誰敢說個不字聽聽?就算張媛媛也一樣,立馬家法伺候!
六月一日是個大日子,國際兒童節?不是,它叫國際其實並不國際,世界上大多數國家並沒有這個節日。
它起源於冷戰時期,是由前蘇聯倡導的一個節日。由此可知,肯定就國際不了,只有一部分社會主義陣營裡的國家才有,大部分歐美國家和非社會主義陣營國家都不過。
就算是真的國際性節日,確實也有洪琪、馬超、田思思、劉備、洪常青、洪安娜一堆適齡兒童,那在洪濤這兒也得排在第二位。因為這一天是他的生日,三十六歲生日。
雖然不是整十的年份,但在中國的傳統裡,生日並不是非得整十才重要,十二的倍數更關鍵。它還有個名字叫本命年,這一天就是洪濤這輩子的第三個本命年。
本來洪濤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每年基本都是自己家裡人吃頓飯完事。但這次例外,因為有人幫著張羅。馮女士和白女士專程跑了過來,比託馬斯這個正牌老丈人還上心,居然要給洪濤過個隆重的本命年。
在這方面洪濤確實服氣,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商人,不光會做買賣還會做人。即便自己知道她是因為利益特意討好自己,可心裡也依舊有點暖意。
“我是來歐洲簽幾個採購單子,順路。她小姨才是專程來給你慶祝生日的,在她眼裡你比她親兒子還親。”
白女士也很會做人,這件事兒估計就是她在背後籌劃的,但功勞都給了馮女士。這樣做不僅不會讓洪濤忘了她的好,還能借花獻佛賣給馮女士一個人情。
“您二位都是我親人,和我媽也差不多,誰能想著我的生日都是我的福氣。不過話說回來了,不應該是我來給您二位祝壽的嘛,怎麼能讓長輩給小輩張羅生日呢。”
現在洪濤已經弄不清自己和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繫了,如果從齊睿那邊論,一位是丈母孃、一位是小姨;
可從自己這裡論,一個是左膀右臂、一個是很緊密的合作者;在外人眼中,一個是官太太、一個是華人女富翁。都屬於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階級,能湊到一起就是怪事兒。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這次來是給基金會會長祝壽的,在公事上不分年紀大小,只看貢獻多寡。您對基金會貢獻巨大,這是一種應得榮譽。”
“如果不是因為您的身份特殊,我會把家裡人都帶來,讓他們也和您多學學,別整天老認為自己有多大本事。”
“現在的年輕人啊,全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包括我那個閨女。有機會您得幫我好好教育教育她,天天正事兒不幹,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設計師,但就是沒人能當伯樂!好像全世界都虧欠她的,比起睿睿來可差遠了!”
和馮女士這樣的人聊天,你就別想找出錯來,她們怎麼說怎麼有理,尤其是有備而來的時候。估計她們上飛機之前就已經做好了n種備案,這次她打的是溫情牌,和洪濤嘮起了家事。
“辛迪去我家做過客,是個挺有才的姑娘。當年她和我妻子還弄了個事務所,如果不是後來出了意外,說不定真能搞出點名堂呢。”
“要我說啊,您就別太幹涉年輕人的選擇了,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只要父母一插手就渾身都別扭,大一大自然就好了。”
馮女士讓自己去開導她女兒?洪濤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發出了警報。先不說她是圖什麼,光是辛迪對自己的看法,就決定了這個活兒堅決不能接。自打金月出事兒之後,自己在她眼中就是壞蛋+混蛋+滾蛋了,見了面估計會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