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可真冤枉我了,要是按照我的想法,小江幹脆就在馬歇爾莊園和你一起生活算了,有馮家幫忙她很快就能獲得身份,一輩子不回來也不算事兒。”
“可你也看見了,她是那種能踏踏實實過田園生活的人嘛?她和我一樣,腦子裡有自己的理想,不讓她試試一輩子都難受。”
“這次我去也是想勸勸她,要是玩夠了還是回美國吧,這樣我也就解脫了。”對於江竹意的問題洪濤真沒法和張媛媛說實話,該編瞎話的時候還得編,應該算是善意的欺騙吧。
“那也好,如果她還死心眼,你就拿常青說事兒。沒有一個母親想讓孩子遠離身邊,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把話說得更悲慘一些吧?”並不是洪濤這番瞎話編得有多麼高明,而是江竹意的一貫表現讓張媛媛深有感觸。
洪濤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個女人確實非常非常不安份,蘭喬聖達菲小鎮已經快裝不下她了,即便不去歐洲,她也不會在小鎮上踏踏實實生活的。
“必須的,到時候我和常青一起聲淚俱下,就不怕她不心軟!”忽悠完了張媛媛,洪濤就算一塊石頭落地。如果沒有她的支援,自己還真不太敢扔下家裡的爛攤子去歐洲,就算去了也是整天提心吊膽、度日如年。
“說吧,你打算讓我幫你做什麼!就算我欠你的,記得以後別老做讓我和琪琪擔心的事兒了,這是最後一次!”此時的張媛媛很像洪濤的母親,而洪濤就是剛被學校老師請完家長,已經認識到錯誤並做了深刻檢討的孩子。
“幫我看好王芳和孫霞,不是不放心她們倆,而是她們倆的工作太重要。以前她們和其它公司的合作都是由我當中間人,現在得你來了。”
“記住,就算感覺再安全不過,也得在心裡默預設為周圍全是敵人,一切必要的保險手段都不為過,別怕麻煩,這個社群的安危全在你一念之差上。”
“工程上的事兒有我小舅舅盯著,和政府方面的接洽工作讓基金會的人出面。不管出了什麼事兒,你都不能走到前臺去。”
“假如事不可為,你就帶著琪琪立刻動身回美國,不用先和我聯系。咱們兩邊有六七個小時的時差。”其實張媛媛幫自己做不了太多事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家房地産投資公司與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隔離開,只要王芳和孫霞那邊不出問題,就不會有太大損失。
至於說小舅舅、鄭大發、費林和唐晶的公司,在理想社群計劃中沒有任何主導權,不管怎麼查他們也是正常的業務往來。螳螂蝦公司就更幹淨了,誰也沒規定網路公司就不許買賣房地産。
要說真有關系的就是吉達的基金會,不過那就不用自己擔心了,不遇到極端情況政府是不會碰那個機構的,想動它已經不是某個市能做到的,得上升到國家層面。
真要到了那種境地,自己也就不用琢磨怎麼辦,還辦個毛,幹脆留在國外流亡吧,回來就是進去的命,甚至齊家和歐陽家也難逃一劫。所以說吧,根本不用考慮那種極端情況,基本不太可能。
“我幫你看家,但你也得幫我做件事兒,不許拒絕!”張媛媛聽懂了洪濤的安排,也覺得可以做到,不過她還不想放過洪濤,必須要給他戴上一個枷鎖,免得再胡作非為。
“夫人請吩咐!”此時的洪濤變得無比溫順,讓他光著屁股去湖邊跳舞都不會皺眉。
“帶著琪琪一起去,孩子好不容易見你一次,就這麼扔下她自己走,你忍心?”用什麼來當枷鎖套住洪濤呢,張媛媛覺得一個女兒應該夠用了。
“也是啊,我倒是忘了考慮琪琪的感受,該死!還得說夫人您考慮得周到。不過你是不是該先去問問孩子的意見,她真的願意和我單獨出去很長時間嗎?萬一這孩子半路上非要吵著回來找你,我可真擺布不了。”
一聽張媛媛提出的條件,洪濤就大概知道琪琪扮演一個什麼角色了。這倒也沒關系,自己確實應該和女兒在一起多相處相處。不過對於一個從小生長在美國的孩子而言,洪濤真不確定自己能玩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