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歐美證卷市場中,做空的手續費普遍要比做多高出20左右。也就是說你想做空可以,但成本比多方先高了20,增加了搗亂的難度,盡可能的保護市場向牛市發展。
在這一點上和他們的法律基本思想很一致,不考慮完全杜絕某種違法行為,但會盡可能的增加違法成本,減少人為幹預的環節。
洪濤這個計劃裡犯的大錯誤就是根本不知道做空還要先出售掉股票,按說他前幾輩子也在美國證卷市場裡折騰過,還掀起了血雨腥風,應該知道基本規則吧。
這還真冤枉洪濤了,歐美法律體系用一句俗話形容,就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太繁瑣、太細致,乃至沒有一個人敢說能熟知某個行業的全部規則,通常都是由好幾位專業律師各負責其中的某一塊,就這樣都免不了出現考慮不周的情況。
當年洪濤和別人打的是企業間的收購戰,並沒涉及到做空股指的業務,具體操作人也不是他。他頂多算個在前臺搖旗吶喊吸引敵人注意力的角色,根本就沒怎麼瞭解過那些繁瑣的操作規則。
古人這時候又說話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除了黛安知道洪濤在投資領域裡是個棒槌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內情。所以新世紀金融公司一出事兒,她們立馬就想起了洪濤的計劃。
確實是高人啊!怪不得不讓早出手呢,合算洪半仙早就算準了最佳出手時機。為啥這麼說呢?因為買看跌期權是有時限的,還得交高額手續費,買早了、買晚了都影響收益。
這也就是規則的重要性,要是做空和國內那麼容易,歐美股市還不得天天暴跌。那地方的資本量可比中國這些利益集團多多了,歐美老百姓天天都得被割得血本無歸。然後他們的政府也就快完蛋了,別忘了,老百姓手裡不光有菜刀和石頭,旁邊還有n個在野黨躍躍欲試呢。
也正是因為這些威脅的存在,才迫使執政黨不得不努力完善規則,幹好幹壞另說,至少別讓人家把咱推翻吧。
從理論上講,威脅就等於動力。不是他們的政府自覺自願維護基本公平,而是被逼的不得不去做,不做最先死的就是政府自己。
“一月期限的暫時不要買了,二個月的少買一些,重點是三個月的看跌期權,多入手。”既然又成了洪半仙,那洪濤也就不客氣了,趕緊下命令吧。
這種吆五喝六的機會真不多,雖然一分錢也看不見,可一張嘴真的有上億美元在跟著自己舌頭流動。這種感覺爽透了,很有點老天爺第一,老子第二的意思。
“洪師傅,我發現兩個國內機構正在做多,數量還很可觀。如果您願意,我可以出面找他們的代理人談一談,該止損的時候就止損,這樣應該可以改善一下您在國內的地位。”現在馮女士又成了聽話的小貓咪,不光言聽計從,還處處為洪濤著想,心那個細啊,說是親媽都不為過。
“……還是算了吧,他們的錢也不是好來的,雖然拿人民的血汗錢送給外國人很虧,可畢竟有一部分還是還給了人民,總比拿在他們手裡強。”
“我這也算是國際主義精神,已經超越了國家和民族的範疇,升華了。而且這群人是屬白眼狼的,咱們幫了他們,說不定以後就黑上咱們了,但凡有一次虧了,屎盆子還得扣在我腦袋上,何必呢。”
剛開始洪濤還真動心了,馮女士這個建議不是不可行,也確實能幫助自己擺脫某些困境。但是馮女士顯然對國內瞭解的還不那麼透徹,只看到了其一,沒想到其二、其三。
從長遠算,自己離這些機構越遠越安全,在身份不對等的情況下雙方是沒有合作可談的,人家動一動小手指頭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也對,您也犯不著幫他們,賠死活該!”
“前幾天康莉和託馬斯去歐洲的時候我們見面聊了聊,想給您在巴拿馬群島買塊地再弄個離岸公司。還是找機會出來吧,家裡的房子讓睿睿家幫著照顧,過幾年換個身份,還不是照樣出入自由。”第一個建議被洪濤否了,馮女士還有第二個,她好像越來越關心洪濤的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