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用也非常好,所以不能說,因為我也發過誓……”吉達公主把臉向洪濤這邊湊了湊,好像是要耳語。等洪濤也把臉湊了過去,她才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帶著一臉勝利的微笑靠回了椅背。
“老處女!老怪物!活該被轟出來!我如果是你父母兄弟也一樣會這麼幹,直接把你扔到荒島上去算逑!”又上當了,洪濤咬著牙根的恨啊。
以前都是自己擠兌別人、給別人挖坑,可是到了馬歇爾莊園沒一個月,就被旁邊這個看上去優雅高貴的婦人坑好幾次,自己的戰績還是個大零蛋。可惜除了心中暗自咒罵之外愣是想不出對策,真是碰上天敵了。
飛機降落時香港的天氣和洪濤的心情一樣陰鬱,天空中還飄著冷冷的雨點,打在臉上之後讓人從裡到外一哆嗦。
既然是坐著經濟艙來的,盛大的歡迎儀式肯定沒指望,豪車啥的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個面板黝黑的菲傭和一輛日産麵包車。
雖然有菲傭,洪濤也不忍心看著她矮小的身軀來幫自己和吉達提箱子,得,稍微一仗義,兩個女人就鑽進了車裡,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雨夜中充當搬運工。
吉達雖然不捨得買頭等艙的機票,但她託運的行李堪比頭等艙數量,整整四個大箱子,再加上自己的一個,一車都推不完,還得跑兩趟。
如果以為光當搬運工就完了,那就是大錯特錯。去石澳山路居多,又是雨夜,不到半個小時洪濤就不覺得冷了,腦門直冒汗。
菲傭的駕駛技術很有頭文字d的風格,在崎嶇濕滑的山路上依舊很豪放,油門一踩就到底,然後剎車也是到底。然後她還是個路痴,幾乎每個路口都要琢磨琢磨,可越琢磨就越迷路。
為了不讓自己英年早逝,能順利見到這世的第一個兒子,即便沒有駕照,洪濤也堅定的坐到了駕駛席上,成為一名光榮的司機,繼續為人民服務。
“看來你沒說謊,對這裡確實很熟悉。不過這件事兒我們可以明天再聊,你的臥房在二樓,三樓是我的。其它箱子可以明天再搬,但棕色的皮箱請幫我送上來,晚上我要用。”
“對了,我睡覺時習慣在枕邊放一隻上了膛的自動槍,而且我的視力不太好,要是半夜聽到槍聲,就說明有人去推我的房門了。”
當麵包車準確的停在黛安父母家不遠處的那座小別墅門前時,路上一聲沒吱聲的吉達開口了,說完之後也不管洪濤什麼反應,提著大衣下擺、邁著優雅的步伐在菲傭的伴隨下進了門。
“放心吧,鬼都不會去推你門的,老怪物!”這句話洪濤沒說出來,只是沖著那個彷彿二十歲的背影在心中喊了一遍,然後回頭看了看車廂裡的行李,再看看外面越來越密的雨絲,不知道是該抗爭抗爭呢,還是繼續裝孫子。
最終洪濤還是選擇了繼續裝孫子,乖乖把那隻大皮箱送到了三樓,放到了菲傭面前,然後又一個人把剩下的皮箱全搬進了客廳,這才拿著自己的行李上了二樓。
推開兩扇門之後才發現整個二樓都是自己臥室,因為根本沒人住,想睡那間都成。光聞一聞房間裡的味道就知道吉達沒說謊,這些房子雖然打掃得挺幹淨,但絕對很久沒住人了,因為沒有人味兒,全是黴味兒。
一夜無話,有話也找不到人說,連只耗子都沒有。第二天生物鐘又把洪濤準時叫醒,整幢房子裡依舊死一般寧靜。
洪濤也不指望那位沒力氣也沒技術的菲傭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早飯,幹脆換上運動服,在餐桌上留了一個字條,告訴她們自己不吃早飯了,然後沿著小路向北跑去。
幾公裡外就是大浪灣旅遊區,那邊有幾家餐廳,連跑步帶吃早點正好。順便洪濤還想找個公用電話亭給白女士去個電話,問問她歐陽凡凡在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