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都知道了是吧?嘿嘿嘿……好,挺好,我服從命令。”新命令讓大斧子剛剛站起來的身體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這個結果他不是沒考慮過,但總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洪濤和江竹意能回國把這件事兒說清楚,洗清冤屈然後嚴懲首惡。
現在看來國內有不少人並不願意洪濤和江竹意光明正大的回國,更不願意讓他們把問題說清楚。
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工作人員,別看比老百姓多些特權,但那都是組織上賦予的。能賦予自然也能撤銷,沒了特權之後自己也僅僅就是個老百姓。
不同意?只要自己敢這麼說,這四個同伴馬上就會成為敵人。他們也是在執行任務,別聊感情,這玩意在自己這樣的人身上是奢侈品。
至於說洪濤怎麼辦,別說他只是自己半個表妹夫,就算他是自己親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總不能因為他拉著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一起陪葬。
有了新的命令和新的指揮官,這艘二十五英尺的玻璃鋼單桅帆船又升起了一面帆,並且開啟了柴油輔助動力,速度立刻提高了一大截,向著一公裡外的那艘帆船追了上去。
“嗨,別探頭探腦的了,帶著我的槍出來,你來掌舵,他們提速了。”後面的帆船有什麼變化都在洪濤眼裡看著,它剛升起半截帆洪濤就沖著艙室裡喊了一聲。
然後江竹意就提著兩支長槍、貓著腰鑽了上來,臉上全是興奮,就和要去獵殺大象似的,完事象牙還歸她自己般高興。
“低頭!你就在這裡看著舵輪,不許抬頭啊,否則我先一槍崩了你!”對於江竹意這種鋸雷管、焊燈泡的性格洪濤也很頭疼。她天生就喜歡刺激,越危險的事兒對她吸引力越大。自己頂多是罵兩句,作用不大。
“左三度,我去升帆,今天天氣不錯,多逗他們玩一會兒再動手不遲。”把狙擊槍放到船尾,洪濤大概算了算兩艘船的航速,覺得還是不太保險。剛在海裡顛簸了二個多小時,並沒消耗掉對方多少體力,還得再加把勁兒。
很快,洪濤的小帆船也加速了,盡管沒有輔助動力,但架不住洪濤升起來的帆多,兩艘船原本越來越近的距離又保持不動了。
“老王,怎麼回事兒?加速啊,照這麼追得猴年馬月才能趕上!”後面帆船上的人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前面的船已經驚了,開始催促駕船的同伴。
“小子,這是帆船,不是快艇,我說加速就加速啊?瞎咋呼什麼!要想加速也成,你們誰去把備用帆升起來,我立馬就加速!”
老王是個局外人,但是他對國內發生的事兒也有耳聞。洪濤和江竹意是誰他並不關心,可是這麼對待歐陽天鉞他不太舒服,心寒啊,心裡不舒服嘴上自然也就不客氣。
“我幫你把著舵,你去升帆。”新任的隊長是個三十多的方臉漢子,對於老王的抱怨不太滿意。可是他也不會升帆,只能壓住火商量。
“我要是會早就升起來了,問題不是不會嘛。這玩意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弄,浪這麼大,搞不好要翻船的!”也不光是情緒問題,駕駛帆船老王會,但也僅僅是會。平時租條船在近海轉轉、釣釣魚而已。
至於說這個東西到底該怎麼玩,他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比如說滿帆,這是租船時合同上嚴格禁止的,不允許全帆具駕駛,除非你有高階帆船執照。
“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什麼時候能追上他?他還會不會再快了?”方臉漢子看了看其他同伴,那三個人顯然也不會。
“應該再有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吧……他應該也不會再快了,已經都是滿帆,這麼大浪升球帆就是找死,那倒是省了咱們的事兒。”
老王看了看儀表,又在導航儀上算了算,給出一個很模糊的答案,還對洪濤的船速給出評估,也是比較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