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啦……現在幾點……你這是要幹嘛?”洪濤腦門上重重捱了一下,瞬間就醒了,不過眼睛還有點睜不開,一邊揉一邊眯縫著往車窗外看,最後才發現前排的二球正拿槍對著自己。
“嘿嘿嘿……老闆,對不住了。我也不想一直在煤場裡混吃等死,城裡又去不了,兄弟們喝香的吃辣的,咱不能老拖大家後腿。”
“是這樣,我想找老闆您借點錢,然後去南邊闖一闖。聽說這些年那邊鬆快多了,保不齊咱還能過幾年好日子呢。”二球又捅了捅還枕在洪濤大腿上的江竹意,裂開嘴樂了,露出了一排黝黑的板牙。
“不就是借點錢嘛,這種小事不用動刀動槍的吧。說吧,你打算借多少?”洪濤臉上的肉有點哆嗦,但表情還能笑出來。
“都借!老闆您是個明白人,見過大世面,區區一百多萬應該不算事兒。不過您這個婆娘也得借我用幾天,等玩膩了再讓她回來找您。”二球的嘴一直沒合上,這件事兒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他是跟了鄭大發不少年,其間也幹了不少髒事兒,所以鄭大發才會這麼信任他。因為他既沒錢也沒人脈,身上還揹著大案子,有家不能回,已經沒地方去了。
但洪濤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希望,這是什麼年代?一切向前看啊,只要兜裡有錢,到沿海地區找個中型城市弄個小買賣幹應該不成問題。
剛才換車的時候,洪濤那個旅行包是他幫著拿的。表面上看著不起眼的包,可是一入手卻沉甸甸的,再一摸,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方方正正的東西,不太硬也不太軟。
二球之所以揹著人命,就是因為搶了家鄉的信用社,還弄死一個職員,對錢很敏感,上手一摸就知道包裡少說也得裝了一百多萬。
這筆錢在有點規模的生意人眼裡不算多,也用不了多久,但在一個普通人眼裡卻是一筆鉅款。花一輩子不敢說,十年八年的絕對沒問題。如果你有點眼光、手藝啥的,用這筆錢當啟動資金,說不定就能步入小康階層呢。
二球根本就不打算過一輩子,能舒舒服服的混上十年八年就是賺了。假如真被人認了出來,那也算吃過玩過富裕過,死了都不冤。
至於說江竹意,完全是白饒的,什麼玩膩了再放回來,那都是忽悠人的屁話,在這種山溝子裡弄死一個人和弄死十個人沒啥區別。
他平時有點閑錢也去縣城的發廊裡過過癮,可這麼標緻的女人真沒玩過,色膽包天也是他敢於鋌而走險的一個重要誘因。
“……錢歸你,她也歸你,這總成了吧?不過還得麻煩兄弟把我送到地方,這大山溝子裡我不摔死也得餓死,你也犯不著再多個仇家。”洪濤倒是痛快,伸手把提包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然後推了一把還在揉眼睛的江竹意。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聽說老闆您身上帶著功夫,我還是小心為妙。你先用鞋帶把他的手綁到背後,綁緊點,要不我一槍崩了你!”
二球對洪濤的態度很滿意,雖然說手指頭一動什麼事兒都解決了,但這輛車也就沒法用了。此時已經進山開了三個多小時,靠兩條腿是走不出去的。而且洪濤個頭太大,二球不太敢讓他毫無束縛的待著,正好先利用一下江竹意。
“嘶,你要勒死我啊!倒黴娘們,碰上你我就好不了!”江竹意此時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聽到二球的命令之後,只遲疑了幾秒鐘,就開始解洪濤的運動鞋鞋帶,然後開始綁洪濤的手。確實挺緊的,疼得洪濤直罵。
“你個沒良心的,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說不要就把我送人了,死了都活該!”面對洪濤的質問,江竹意非但沒鬆手,又咬著牙使了使勁兒,最終還繫了一個死結。
“下車,趴在地上!我可警告你,敢亂動我就一槍崩了你!”眼睜睜看著洪濤的雙手被兩只鞋帶死死綁住,二球放心多了,用槍指著洪濤的腦袋開始進行下一步,用自己的鞋帶又把洪濤的雙腳也綁上了。
“嘿嘿嘿,小娘們,剛才你是怎麼給她弄的,現在給老子也弄一回。伺候舒服了老子,我就留你一條命,否則一槍也崩了你!”等洪濤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二球拿槍的手變成了一隻,另一隻手正在解褲帶。
剛才江竹意和洪濤在後座上幹啥他心裡清楚,江竹意也沒打算帶走。這對露水夫妻的歸宿就是幾米外的山溝子,不過在下手之前他必須要爽幾次,時間還有的是,慢慢玩,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