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她肯定又揹著我對周家幹什麼了!不用想,她自己沒有任何事兒,要有就是周家。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關在什麼地方,那地方守衛的嚴不嚴?”
大斧子一邊說洪濤腦子裡在一邊轉,當聽到江竹意被抓了之後,就知道沒有別的可能,一定是周家。自己只和江竹意說停止計劃,但沒說讓她毀掉一切痕跡。
她估計也沒完全聽自己的,結果讓周家發現了什麼,還是特別致命的東西。現在周家是真急了,只要把這些東西找到就打算滅口。
此時洪濤才確定自己對江竹意是什麼感情,為了她可以去想辦法劫獄的情份。當然了,要提前分析一下可能性,如果可能性太低也只能先忍著,這玩意不是說你堅決就能成功的。
“想他媽什麼呢?就你!完事兒呢,你和她變成雌雄大盜,笑傲江湖?那樣還不如讓我抓了你,趕上好時機交出去,也算是向周家表態,凡凡就徹底安全了。”大斧子使勁兒一推,松開了抓著洪濤的手,一臉的鄙視。
“嘟嘟嘟……嘟嘟嘟……”還沒等洪濤回嘴,他兜裡的手機又響了。
“孟哥,回來吧,你們倆來應該是為了一件事兒。他真是我大舅子,應該還有點人性。”洪濤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簡訊,是孟津發來的。他根本就沒走遠,好像比大斧子還著急,簡訊裡寫的就是江出事兒了,時間緊,見面聊!
“我這邊知道的情況都和他說了,這是我的工作證,孟局可以先拿著,大家都知道誰是誰,後面的話就好講了。”
很快孟津就重新推門進了院,大斧子帶著一臉的階級鬥爭,率先亮明瞭自己的身份,盡量避免孟津有什麼負擔,然後等著孟津先張嘴說正事兒。
“江竹意出事兒了,可不是聽說的,開會的時候我也在,之所以沒立刻打電話通知你,一個是電話這玩意不能亂說,再一個就是我得先問明白到底為了什麼。”
“我先找了老頭子的學生,他在司法部的紀檢部門當副組長,可惜也沒幫上忙。不過他讓我別插手,最好連打聽都別打聽。為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話,說這次不是正常的工作程式。”
“先別忙,聽我說完,事兒到這裡還沒完呢。我又和一起開會的市局領導側面溝通了一下,他們的口風都很緊,只說等部裡的訊息,誰也不打算管,更不提手續問題。”
“我很納悶啊,一個市局的小處長用的著費這麼大周章嘛,但也找不到人可問,幹脆就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你們猜老爺子是怎麼說的?洪濤,哥哥我可真算仁至義盡了,老爺子還在療養院呢,我自己的事兒都沒打過電話,為了你我可是在電話裡和老爺子說了半天!”
孟津說得也挺快,但說著說著廢話又來了。和洪濤接觸時間一長,每個人都會養成這種習慣,好像把事情一口氣說完很丟人一樣。
“要不我先在這裡給您磕一個?或者叫聲幹爹啥的?說事兒就說主要內容,其它情節能不能等正事兒說完咱倆再慢慢論啊!”
洪濤很想聽聽那位孟伯伯是怎麼講的,在這種事兒上,自己、孟津和大斧子其實都是外行,三個連局級都沒混上的小吏,湊一起聊省部級的行事手段,這不是紙上談兵嘛,裡面的彎彎繞還得聽聽這位老司法的解釋。
“老爺子讓我告訴你,和姓江的趕緊洗清關系。如果實在撇不清就有多遠走多遠,下一個很可能就是你。他現在一無職務二無體力,說話久了都不成,是真無法出面幫你。讓你腦子靈活點,別爭一時之長短,留得青山在比什麼都重要。”
“另外老爺子還讓我安慰你一下,說這種事兒別擔心時間太長、涉及面太大,只要離開風暴的中心,天空很快就會晴朗的。除了來不及躲的人之外,一切還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孟津基本是按照孟伯伯的原話講的,甚至連口氣都故意模仿了一下,生怕洪濤會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