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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也不能說是一早,基本就是半夜,洪濤和江竹意就被帳篷外面拴著的那隻公雞給叫醒了。它的嗓音可真嘹亮,在空曠的水面上掠過,撞到對面的山峰再反射回來,都是帶迴音的。
敢在半夜吵醒江處長的人和動物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這只雞也不例外,它被江竹意一腳就給踢死了。所以說不管是做人也好、做雞也罷,千萬別太固執,在領導面前不能堅持自己的習慣,必須要問問領導習慣啥。
反正也被雞給吵醒了,洪濤和江竹意幹脆也就不睡了,頂著漫天星光開始收拾營地。就算沒有這只倒黴的公雞搗亂,他們驚天也準備提前返城。不是玩夠了,而是因為黛安。
既然知道她有可能跑回來了,那就不能裝不知道,必須回去阻止她滿城亂跑。自己和江竹意可以不怕傳染,她再厲害也是個肉體凡胎,一旦得了病,影響的不光是她自己,搞不好整個公司連帶自己家都得被隔離。
“你們倆可真能折騰,大半夜帶著這麼多東西來,剛待一天就走,來回來去的搬東西不累啊!”船家老孫接到了洪濤的電話,快十點了才開著船突突突的駛了過來。
滿水庫就他這麼一條船,洪濤又找了個這麼遠的地方,肯定不能隨叫隨到。看著洪濤和江竹意把一大堆東西往船上搬,老孫很是想不通,這兩位難道是來鍛煉身體的?
“家裡突然有點事兒必須回去,孫哥,這個發電機就放您家了,還有這兩個整理箱,裡面都是菜肉米麵啥的,我們就不帶回去了。這兩張魚票也給您得了,還有兩天時間沒釣呢,您看誰合適就賣給誰。”想讓馬兒跑得喂草,想讓馬兒跑得歡就得喂料,洪濤這就開始餵了。
俗話講,沒有花錢的不是,得了洪濤給的實惠,老孫頭牢騷也沒了,幹勁兒也足了,三下五除二幫著把東西裝上船,加大油門一頓突突突,到了大壩一看,比來的時候足足快了二十分鐘。而且他還幫著洪濤把裝備從船上卸了下來,這才帶著兩個整理箱和一臺發電機美滋滋的向自己家駛去。
“你把車開下來,去水邊洗洗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裝車。”別看洪濤平時在家和誰都斤斤計較,多幹一點活兒都能嘟囔半天,其實真到了幹重活的時候他還是懂得體貼人的。為了不讓江竹意弄一身一臉的汗,他把裝車的重任一肩挑了。
“……我操……這也太狠了吧!”可是江竹意沒把車開下來,而是打電話讓洪濤上去。等洪濤走到坡上的停車場一看,也傻眼了。他這輛借來的考斯特車身上被人劃了,還不是一道兩道,是在左右車身上用利器各刻了三個臉盆大的字:不歡迎。
“我們報警吧,這輛車我沒動,還保持著原樣呢。”江竹意早就把電話拿在了手裡,只等洪濤點頭。
“報個屁警,警察來了估計也盼著咱倆早點滾蛋,即使你是他們同行人家也不會幫咱們的。特殊時期啊,現在咱們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幫孫子下手真狠,連尼瑪鈑金都劃出來了……走,上車,裝上東西趕緊走,人家沒把車軲轆卸走就算很仁義了。”
洪濤沒點頭,這事兒要是在京城裡報警還有點用,可在這荒山野嶺的,警察來了頂多也是登個記,毛用沒有。就算他們知道是誰幹的也不會吱聲,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出門在外就不能有那麼大脾氣,吃虧也得忍著。
“說不定就是開船的那個老頭呢,你還把發電機留下,我去找他要回來,以後我們不來這裡了!”江竹意比洪濤還小心眼,立刻就要找老孫翻臉。
“拉倒吧,就這麼點小事兒別發那麼大脾氣。你現在該想的是以後如何賺幾億、幾十億歐元,不是這幾千塊人民幣。幹嘛不來?這裡山清水秀的,等非典這股風一過去咱們照樣來。”
洪濤心裡當然也膩歪,可是見得多了、聽的多了、經歷的多了之後,很多事兒就能理解,理解了也就不那麼看重了,多大點事兒啊。
“你說的蒸汽煙真能掙那麼多錢?它真能幫著人戒煙?”裝完車出了庫區,江竹意也把劃車的事兒拋在了腦後。反正車是洪濤借來的,他都不操心自己瞎叨叨啥啊。不過對於洪濤所說的蒸汽煙她還是非常好奇的,這個玩意以前既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真有那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