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風心裡雖然吐槽,嘴上還是很甜的,不要臉地改口喊章釗平叔叔,喊得對面那貨神清氣爽。想想啊,現在能讓秦風喊一聲叔的,全市上下才有幾個人?
除了侯聚義,也就徐毅光了吧?
“小秦,你接下來就放一百個心,這個曹曉芳我已經把她列進重點維穩的名單了,以後保證她半點事情都搞不出來。”章釗平跟秦風大包大攬下來。
……
曹曉芳的事情,東甌市這邊花了不到12小時,就基本控制了下來。秦風也沒覺得受了什麼損失。第二天,《東甌日報》的社會版上登出了魯建波親自執筆的事件報道,東甌市的輿論幾乎徹底平息。秦風並不覺得有什麼古怪,黃少菊再牛逼,能調動的力量還是少數的,怎麼可能正面把東甌市一級政府硬剛下來。
但秦風放鬆了,周珏卻沒放鬆。
愛情公寓的工地停工了。
這次事件的爭議中心,十裡亭路的裝修也暫停了。
只有區府旁邊的秦記面館2號店,因為邊上一圈是中心區政府駐地、中心區公安分局、五龍街道派出所等等等等一大片機關衙門和重要事業單位,所以根本不怕鬧,還在繼續施工。
之後的數天,周珏每天都如臨大敵一般,親自去2號店監工。
秦風則忙於準備市裡的公開課,並且很少見地在家裡做了下彩排——拉媳婦兒當唯一的聽眾,只是蘇糖這水平,唉,不提也罷,反正不管秦風說什麼,怎麼說,這丫頭就只會一臉花痴地說好。誠然,這樣確實讓秦風很舒服,身為老公的尊嚴和虛榮得到充滿的肯定和滿足,可秦風這賤人卻覺得,如果換做是諸葛安安來聽,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
同樣是受人崇拜——受學渣媳婦兒的崇拜,和受牛津ba的崇拜,爽度肯定是不同的。
只是想歸想,秦風還是放棄了把諸葛安安叫來當參謀的打算。
畢竟蘇糖都這麼無條件支援他了,再把諸葛安安喊來,小丫頭肯定要不高興。
來來回回地修改著稿件,到了3月2日下午,秦風終於把講課的提綱和正文的最終稿弄了出來。
書面內容不多,濃縮之後,連5000字都不到。
出於市裡的規矩,這份本該是明天才要跟市領導見面的材料,提前半天先發去了市委辦公室。
劉可安親自審核了一遍後,給秦風回了句挺振奮秦風士氣的話:“受益匪淺,很有收獲。”
秦風微微鬆了口氣。
市裡領導們佈置的作業確實不好做,不過既然市委的大管家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過關了。
……
秦風在新田園的出租房裡埋頭苦幹了好幾天,連和媳婦兒的日常啪啪啪都暫停了。難得有了一晚上的空閑,秦風不等天黑,就帶著蘇糖回了趟孃家,把爸媽和妹妹都帶上,找了家餐廳,美美地吃了一頓。秦建國和王豔梅對秦風前些天的遭遇相當不忿,吃飯的時候一直罵曹曉芳是個碧池,蘇糖頻頻點頭,說爸媽罵得好,那個碧池簡直不要臉。王豔梅雙重標準用得溜,給蘇糖一個白眼,說你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說話這麼粗俗。秦風和秦建國當場就對王豔梅無語了。
女婿沒事,丈母孃這頓飯吃得還算滿意。
磨磨蹭蹭地吃了兩個小時,沒喝酒的秦風開車送爸媽回家。
秦建國繼續在車裡跟秦風討論讓十裡亭路那家秦記面館搬家的可能性,秦風很堅定地說絕對不搬,搬了反倒讓人覺得他心虛。
爺倆兒正說得歡,王豔梅的手機忽然響起。
“幫我抱一下。”王豔梅把半睡半醒的果兒交到秦建國懷裡。
然後一接通手機,就聽周春梅在那頭呼天搶地地哭喊道:“豔梅,不好了啊,阿安出事了啊!”
“怎麼回事?”王豔梅聞言一驚。
秦風看了眼後視鏡,見王豔梅臉色不對,問道:“媽,怎麼了?”
王豔梅聽著電話,神色中漸漸顯出一絲慌張,等了片刻,才聲音有點發緊地對秦風道:“你舅舅……被警察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