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噴嚏猝不及防,噴了秦風一臉口水。
蘇糖手忙腳亂地想從秦風身上爬起來:“紙巾,我去拿!”
秦風卻境界很高地不動聲色,彷彿下了決心要唾面自幹,雙臂緊緊裹住小妮子,沉聲道:“別吃安安的幹醋了,我一句話,可我為你能冒生命危險啊,你看我臉上這麼多感冒病毒,我怕了嗎?我為什麼不怕,因為這些病毒是從你身體裡出來的,只要是你身上的東西,我都會用生命去喜歡。”
蘇糖聽了很感動,又幽幽問道:“那便便呢?”
秦風:“……”
蘇糖:“鼻屎你也喜歡嗎?”
秦風:“……”
同居後的女人,說話真特麼沒底線!
……
諸葛安安來得很快,安德魯送她過來的。按照秦風說的,她帶了兩大瓶的港産某名牌枇杷膏來,還拎來一大包蛋黃派,一袋子大概七八個麵包店剛出的麵包,還有一箱純牛奶,以及一碗蘇糖要的炒粉幹。話說這麼多東西,要是沒有安德魯幫忙,諸葛安安一個人還真拿不上來。
秦風已經洗幹淨了臉,把諸葛安安和安德魯迎進屋後,他給兩個人倒了兩杯剛燒開還滾燙的白開水。安德魯對白開水這種大陸傳統飲品很是下不了嘴,諸葛安安卻安之若素,雙手捧著一次性杯子,小心地微微啜一口,對秦風道:“感冒了多喝熱開水,效果挺好的。”
“嗯,我讓他去燒的。”蘇糖開啟炒粉幹的袋子,房間裡頓時香氣四溢。
廚房裡有幹淨的碗筷,蘇糖去拿了兩個過來,把炒粉幹分成兩半,一碗放到秦風跟前。
秦風肚子不餓,見安德魯已經在咽口水,笑著遞過去道:“你吃。”
安德魯完全不矯情,說了聲謝謝,拿起筷子就呼呼開動,一邊用誇張的口吻連聲贊嘆,說中國的炒麵簡直好吃到要在他嘴裡爆炸,他現在張嘴就能噴出一個宇宙。秦風完全聽不懂,問諸葛安安這貨在說什麼。諸葛安安很精準地翻譯道:“中華小當家。”
秦風恍然大悟,對諸葛安安豎了個大拇指:“高水平。”
蘇糖強行控制著自己不去拈酸搗醋,小口吃著炒粉幹,卻依然沒什麼胃口。
她吃了兩口,就把碗放了下來。
安德魯眼睛發亮,端起蘇糖那碗就倒進自己碗裡。
諸葛安安厲聲喊道:“她生病了!”
安德魯笑道:“沒事,我在南美訓練的時候連生鱷魚肉都吃過,這點病毒不算什麼。”
蘇糖能聽懂生病這個單詞,好奇地問諸葛安安道:“他說什麼?”
諸葛安安道:“他說他不怕。”
蘇糖很不解道:“可他剛才說了那麼長一句話啊!”
諸葛安安微笑道:“翻譯要抓重點,關鍵是要讓聽的人明白對方所表達的中心含義,逐字逐句的翻譯,那只是國內的初級水平,一般的日常交流是不會那麼翻譯的。”
蘇糖對諸葛安安的解釋頗為不服,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說不過諸葛安安,於是咬咬牙,忍了。
諸葛安安和安德魯稍微坐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安德魯吃得滿嘴油光,表情心滿意足。
秦風動作很麻利地收拾了客廳,順便洗了碗。
等回到蘇糖身邊,這丫頭已經拆開蛋黃派開吃了,邊咳邊吃,吃得噴噴香。
秦風忽然有了種當爹的感覺,很不講情面地把蛋黃派收走。
蘇糖呀呀喊道:“幹嘛啊,還給我,我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