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多?”王豔梅沒好氣道,“你待會兒看看你妹妹臉上怎麼了,你就知道我的話多不多了。”
秦風奇怪道:“果兒臉上怎麼了?”
“別說了……”王豔梅一臉不愉快道,“你們家鄉下那些親戚,最近老過來串門,每個人都要在果兒臉上動動,你摸一下,他捏一下,也不知道是誰的手不幹淨,把果兒的臉都摸出疹子了。醫生說幸好小孩子的恢複能力強,臉上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不然真要出什麼問題,你說果兒是不是就毀容了?”
“怎麼搞得這麼嚴重……”秦風都聽傻了。
這時蘇糖洗完手回來,從客廳的門走進王豔梅臥室。
湊到果兒的小床邊一看,發現妹妹嫩嫩的臉頰上布滿了淡淡的紅斑,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
“媽,要不我看就搬家好了,搬得再遠一點,省得那些人三天兩頭往這邊跑。”蘇糖在性格上跟王豔梅一樣護短,見不得家裡人受委屈,回到客廳坐下,就跟王豔梅商量起來,“不如就搬到螺山鎮去住好了,離我們學校近,我和秦風平時也能回去住,而且現在螺山鎮的房子有內部價,我們去問秦風的小叔要兩個內部價的配額來,聽說能比市場價便宜至少三分之二呢!”
“你聽誰說的?”王豔梅一聽就來勁。
秦風開口道:“媽,是有這麼回事情,不過按照政策,配額是分給政府機關單位的員工的。有編制的人才能分到。”
“他們機關單位的人,哪有這麼守規矩的?”王豔梅好歹也是人民警察的遺孀,對這些事情門兒清,笑著說道,“要是真有這名額,我們多出點錢,加個十萬二十萬,肯定有人願意把配額賣給我們!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你小叔。”
“現在打什麼電話啊,都10點半了,別人都睡覺了。”秦建國顯得不是特別情願,小聲道,“我看我們也用不著搬家,鄉下那些人這兩天不都沒過來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我不管,反正現在果兒臉上的東西,就是他們弄出來的。”王豔梅沒好氣道。
秦建國內心深感裡外不是人,默默閉上了嘴。
王豔梅走到電話旁,拿起通訊錄,翻到秦建業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頭嘟嘟嘟響了大半天,卻沒有人接。
王豔梅還以為秦建業真是睡了,只能掛了電話,嘀咕道:“我明天再打。”
秦建國忍不住道:“別打了,麻煩人家不好。”
“我怎麼麻煩他了啊?不就是問一下嘛!”王豔梅顯得有點不滿。
秦建國苦口婆心道:“建業他現在是鎮黨委書記了,每天那麼多事情,哪有時間管你這些小事情。等過年什麼時候碰上,我再幫你問問好了。”
“等過年?等過年黃花菜都涼了好吧!”王豔梅好笑道,“你等人家,人家可不等你。”
秦風見兩個人這是要吵架的節奏,趕緊開口:“媽,要不我明天找人幫你問問吧,我認識的市領導比我小叔還多點。”
“你看看,你兒子比你靠得住多了。”王豔梅朝秦建國揚了揚眉毛。
老秦同志立馬吃醋,保持沉默不吭聲。
一家人就這樣聊了一會兒,秦風也沒跟秦建國說明天要開會的事情。
到了11點多,秦風和蘇糖洗了澡,便抱了一床被子,去了被改裝成小客廳的房間。
小兩口在沙發床上躺下來,秦風還在一條一條地發簡訊。
吳超、王安、黃秋靜……
蘇糖穿著件薄薄的睡衣,趴在秦風身邊,烏黑的眸子撲閃撲閃地盯著一臉認真的老公,歪著頭嘆道:“賺點錢真不容易啊,我以前跟我媽在菜市場擺攤起早貪黑,你現在生意做這麼大了,還是起早貪黑……”
“再等幾年。”秦風把手機往枕頭邊一放,翻身抱住蘇糖,貼著她的臉,聲音很溫柔地說道,“我爭取三十歲前就賺夠一輩子的錢,然後我們就去環遊世界,一邊旅遊一邊生孩子,生個聯合國出來。”
“我才不要生那麼多,我就在國內玩。”蘇糖甜甜一笑,又跟秦風貼近了一些,互相抵著鼻尖,膩乎乎道,“反正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裡都一樣……”
秦風心頭一動,把手伸回被窩,輕輕從蘇糖的睡衣下擺摸了進去。
年輕就是本錢,這一夜,繼續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