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我操!我操!”他渾身發燙地掀開被子,下了床又叫又跳。
只是還沒蹦兩下,明明已經反鎖的房門,就被周珏推了開來。
周珏穿著件薄薄的睡衣,可惜身為一個平胸,絲毫不具備美感。
候開捲心裡有鬼,雖然什麼都沒幹,但還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襠部,驚聲道:“你幹嘛?”
“我還想問你幹嘛呢?天都沒亮,你鬼叫個什麼呀?”周珏直接從門外進來,拿起了放在枕頭邊的筆記本。
“還給我!”候開卷大喊著沖上去要搶,周珏抬腿就是一腳,把這貨踢回了床上。
然後飛快地瞟了一眼,冷笑道:“行啊,發育得差不多了,想女人了是吧?”
候開卷被周珏一說,也不吭聲了,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這一點,跟侯老闆年輕的時候還是挺像的……
“打飛機了嗎?”周珏放下電腦,走到候開卷跟前,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候開卷搖搖頭,很不好意思地看著周珏,坦白道:“上個月遺精了……半夜偷偷起來洗內褲……”
“我說你那天晚上怎麼半天3點抽風起來洗澡,原來只是洗小弟弟啊……”周珏猛得不行。
候開卷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雙手捂住了臉。
周珏嘆了口氣:“唉,可惜我年紀大了啊,不然幹脆給你洩洩火,嫁給你就好了。”
“滾,我不要平胸……”候開卷欠抽道。
周珏眉毛一抬,伸手抓住候開卷的耳朵,使勁一擰。
候開卷尖聲道:“呀!痛痛痛痛痛!要死了!要死了!耳朵要扯下來了啊!”
“你就是欠收拾。”周珏松開了手。
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電話機前,撥出了一個號碼。
候開卷摸著耳朵,奇怪道:“你打給誰啊?”
“秦風。”周珏道,“這個家夥也是欠收拾,都快一個月沒過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整天就知道和女朋友出去開房。”
“就是!簡直就是一隻種馬!”候開卷含恨道。
……
秦風最近幾天早上的主題,基本可以概括為四個字——
不想起床。
抱著軟乎乎、香噴噴的媳婦兒,秦風恨不能永遠這麼安睡下去。
昨晚他和蘇糖就留在了厚福山莊,晚上7點多才吃飯,吃完後原本想去遊游泳,可是山莊游泳館昨天人比較多,秦風怕媳婦兒被人佔便宜,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轉而去看了場正在熱映中的《哈利波特與火焰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看完電影,等散了場,白天喝多了還沒完全把酒精代謝幹淨的蘇糖,已經困得不行。所以回到房裡,小兩口也就沒再加練,簡簡單單洗了個澡,便躺下睡了。
說起睡覺這件幾乎要佔人生三分之一時間的大事,秦風最近對自己和媳婦兒的睡姿又有了新發現。通常情況下,他和蘇糖一開始都是面對面交頸而眠,而到了後半夜,就會變成他從背後抱著蘇糖,或者蘇糖從背後抱著他,再到快接近清晨的時候,又會變回兩個人面對面。
所以秦風每天早上都是感受著蘇糖的呼吸醒來。
現在兩個人年輕,身體還好,呼吸也沒什麼氣味,可等幾十年後上了年紀,恐怕這氣味聞著就沒那麼舒服了。所以這麼一想,談戀愛果然還是得趁年輕啊。不然要是到了睡覺都不得不分床的年齡,就是你想弄出點激情,客觀條件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