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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校長,你當初給秦風的這個處分,是不是有點過於草率了?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明明看見你自己就坐在草坪上啊。秦風踩過去就要被處分,你坐在上面就沒關系,這不是雙重標準麼?”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規矩是會變的嘛!”
謝依涵走到行政樓,剛踏上政教處辦公室外的臺階,就聽到了裡頭周海雲高聲爭辯的聲音,而離著不遠處的地方,則站了好些個學生,探頭探腦地朝裡面看,也不知周海雲到底是在和誰吵架。謝依涵定了定神,走到辦公室門邊,敲了敲開著的門。今年剛被提拔成政教處主任的曾志文聽到動靜,忙從裡面走出來,見是謝依涵,連忙說道:“謝老師,請進,請進!”
謝依涵走進政教處,繞過相當於玄關的牆角通道,便見到了紅燕和阿斌。
周海雲正站在兩個記者身邊,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個資料夾,滿臉紅滾滾的,看那咬牙切齒瞪眼的表情,顯然已經氣炸。
她心裡頭其實一早就清楚,在這件事情上,她絕對是理虧的。
但學生處分檔案這種東西,如果不來做政教處的工作的話,一般人平時根本看不到,而且就算看到了,也不見得剛好就能翻到秦風這一頁。再更加退一步來講,就算翻到了秦風那一頁,誰又會無聊到,非要重新研究一下秦風當時被處分的具體情況,然後再反過頭來,找她周海雲的麻煩?能這麼幹的人,除了秦風自己,剩下的就應該是腦子有病的吧?
周海雲原本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但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居然就真的有兩個《東甌日報》的記者,在這種陳年舊案上跟她較上了勁兒。所以不管對方有理沒理,已經被壓力逼得開始控制不住情緒的周海雲,現在就是覺得紅燕和阿斌腦子有病!
身為當事人的周海雲很焦躁,紅燕和阿斌此時此刻卻相當激動。
市裡要求把秦風當作正面典型來宣傳,報社這邊,自然就該把秦風往高大上、光偉正的方向去寫,但問題是,在秦風短暫的18年中,退學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很難寫出花來的。畢竟以全社會的主流目光來看,這件事本身就不是非常光彩。
但是現在呢,秦風的處分檔案,卻為這個汙點,提供了極佳的洗白機會。
原來秦風不是主動退學的,是在遭受了不公正待遇之後,才選擇了離開十八中。
原來所有的罪過,是在周海雲這個濫用職權的老師身上!
紅燕和阿斌都覺得,這回算是挖到猛料了。雖然這條猛料不能原原本本地登在報紙上,以免誤傷了東甌市教育系統內的其他友軍,但是把周海雲這只隱藏在十八中的害群之馬拎出來單獨做一下文章,想來問題還是不大的。只要寫得隱晦一點,委婉一點,把重點放在秦風並非“因為叛逆而退學”而是“含冤退學”上,那麼想來社會的怒火,也就不會撒在教育局那群老爺身上。至於周海雲個人的結局,紅燕和阿斌是不關心的。有那心思,還不如關心一下這次任務結束之後,自己年底能多拿幾塊錢獎金。
“周校長……”謝依涵走到周海雲跟前,弱弱地喊了一聲。
以周海雲的彪悍,即便是學校的老師,有時候看到她也覺得怕怕的。
周海雲和紅燕還在對峙,看都不看謝依涵一眼。
紅燕卻轉過頭來,見謝依涵是個大美人,不由眼睛一亮,露出了微笑:“你是謝老師吧?”
謝依涵點點頭。
紅燕轉頭吩咐阿斌道:“拍張照。”
阿斌那叫一個賊,拿起相機,直接對著檔案拍了張。
周海雲一瞧情況不對,直接扔了智商,伸手就要去搶阿斌手裡的相機,大聲咆哮道:“你幹嘛?拍什麼!我說過讓你拍了嗎?”
只可惜阿斌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抬起腿來就往周海雲肚子上一蹬,怒目對吼道:“你幹嘛?連記者的相機都敢搶?你是校長還是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