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笑了笑。
王豔梅又道:“阿蜜她們國慶有作業嗎?”
“那個,媽,大學裡其實很少會留作業的。”秦風有點不知該怎麼跟王豔梅解釋,畢竟不同學校、不同專業的情況都不盡相同,有的學校根本是把學生當羊來放,有的學校可能就盯得略緊,還有的專業,對作業的要求天然就高,很難一概而論,“反正阿蜜她們,估計沒什麼作業,這才剛開學三個星期,我們有好幾門課都還沒開始上呢。”
王豔梅聽了,注意力馬上就從秦風的文案裡轉移出來——其實她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無非是覺得秦風噼裡啪啦的打字速度飛快,覺得很神奇而已,緊跟著就抱怨道:“我怎麼覺得阿蜜上大學跟出去玩兒似的。”
秦風道:“她們平時練功也很辛苦的。”
王豔梅嘆氣道:“辛苦倒是無所謂,就怕白辛苦啊,你說她以後畢業了,到底能幹嘛?我就指望著她能像王安的女朋友那樣,能找個學校當老師就最好了,日子也穩定。就算哪天你不做生意了,也能安安穩穩的,心裡不慌。”
秦風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個丈母孃,怎麼老想著他會生意失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蘇糖,秦風一邊應付一邊修改文章,等說得口幹舌燥了,文章也改完了,一看時間差不多到了飯點,秦風把稿子發給林丙儼,知會一聲,便要起身去準備午飯。
王豔梅對這個女婿越發滿意,直誇秦風新世紀好男人。
秦風很淡定地照單全收,正從冰箱裡往外拿食材,門鎖輕輕一響,蘇糖回來了。
丫頭臉色臭臭地走進屋,脫了鞋,不吭聲地走到秦風身邊,說道:“抱一下。”
“怎麼了啊?”秦風又把菜塞回去,把她抱進懷裡,讓蘇糖把頭靠在他肩上,摸了摸她的腦袋。
王豔梅見狀,忙走到兩個人身邊,問蘇糖道:“被人欺負啦?”
“沒有。”蘇糖搖搖頭,“就是心情不好。”
“跟誰吵架了?雅靜還是子君?”秦風抱著她問道。
蘇糖顯得無比失落道:“也沒吵架,就是雅靜,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說話一直陰陽怪氣的,我說下午有事,中午不在外面吃了,她居然莫名其妙說我看不起她……”
說著說著,就開始抽泣。
王豔梅一聽,沒興趣了,連安慰一下的心情都欠奉,淡淡然地坐回到沙發上,等著秦風給一家人做午飯。
小孩子眼紅而已,這種事,看電視劇都看得無聊了。
秦風和王豔梅的心情差不多,不過安慰方式還是有的,只是略微簡單直接而已:“她現在是心態失衡了,你這段時間先別搭理她。哪天她要是想通了,自然會給你打電話。要是以後都不找你,你也別去找她,沒意思。”
蘇糖委屈道:“我們當了6年的同學誒!”
秦風笑著抹掉她臉上的眼淚,聲音很溫柔道:“阿蜜,你要知道,這世上除了爸媽和我,其他人對你來說,全都是過客。生離死別都是早晚的事情,太在意別人,難受的永遠是你自己。反正你記住,你離了誰都能活,我離了你就活不了,你只要在意我的感受就可以了,其他人怎麼看你、怎麼對你,你高興了可以配合一下,不高興了就當沒看見。”
蘇糖嘴角一咧,表情半哭半笑,可秦風看著,還是覺得她漂亮得緊。
王豔梅就那麼默默地坐著,盯著這倆貨你儂我儂,一直盯了三分鐘有餘,受不了了,喊道:“要不我先出去,給你們倆騰個地方?”
“可以啊!”蘇糖不哭了,造反道。
“別鬧。”秦風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洗臉去,下午還要去體育中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