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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空虛冷冷冷,吹起吹起風裡夢……”
溫暖的車廂內,這首九十年代的老歌已經單曲迴圈了十幾分鐘,而換來的,則是秦風的片刻寧靜。秦風感謝關彥平他八輩祖宗,這話嘮終於消停了。
國慶節假期的第一天,東甌市意外迎來了一股冷空氣。
氣溫在一夜之間驟降了十來度,秦風裝著一身西服正裝,居然剛好不冷不熱。
整座城市顯得陰沉沉的,天上沒什麼烏雲,但也見不到陽光。
風很大,可顯然又不會下雨。
秦風聽著這歌,竟有種情景相織的奇怪感觸,從修辭上來分析,這屬於高階的通感手法,就好比一個厭惡臭豆腐的人,在看見街邊小販賣那玩意兒的時候,想起了公共廁所。
一念及此,秦風剛要發作的文青情緒,果斷消失了……
順帶說一句,痛恨臭豆腐的人,更適合從事城管這個行業,因為幹活的時候,有熱情屬性加成。
“換一首吧。”秦風聽得膩了,向關彥平提出了要求。
關彥平很麻利地切了歌,換成了陳百祥的《一生何求》。
秦風揉了揉臉,無奈道:“大哥,換一首歡快點的可以嗎?你不要老是留戀九十年代啊,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一點都跟不上潮流?”
“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趕你的潮流,我追我的經典,咱們只是審美不一樣,你不能因為我喜歡的歌你恰好不喜歡,就否定我與時俱進的思想覺悟!俗話說得好,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八零後九零後不該內鬥,誒,老闆,你是八零後還是九零後?”關彥平說一句頂萬句,頂得秦風很想高呼頂你個肺。
秦風一瞬間就被關彥平毫無章法的思維邏輯被噴得懵逼了。
怔了足有半分鐘,才緩過神來,問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被部隊開除的?”
“怎麼可能!”關彥平喊冤道,“我們領導可喜歡我了,我要退伍的時候,他還不讓走呢!”
秦風爆了粗口道:“媽的,老子不信!”
“我騙你幹嘛?”關彥平道,“我當了12年兵呢!三級士官退伍,本來領導看我表現好,還給我安排了個事業編制的單位。”
秦風聽關彥平說得這麼言之鑿鑿,總算信了,不過又奇怪道:“當了12年的兵……你今年到底幾歲啊?”
關彥平露出八顆白牙,笑嘻嘻道:“我當兵早,初中一畢業就入伍了。”
秦風輕輕點頭,又問:“那你好端端的事業單位不幹了,跑來給我開車算什麼意思?”
“這事兒啊……說起來挺巧。”關彥平道,“我那工作說是安排了,可一時半會兒也沒個單位能騰出空來,我沒辦法,就只能再家裡待著啊,每個月什麼事情都不幹,白領工資。一開始還覺得挺愜意了,可瞎混了三四個月,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剛好上個月,我不是看南總的公司招司機嘛,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去報名了。結果南總公司裡的那個領導,哎呀,那做人真是沒話說,連面試都沒試,看了我的簡歷,直接就要我了!”
秦風問道:“你簡歷寫什麼了?”
關彥平道:“也沒寫什麼,就是把在部隊裡立的功、幹的活隨隨便便寫一下。”
“你還立功了?”秦風笑道。
“那是,好歹12年呢,咱也不是在部隊裡吃白飯的!”關彥平挺得意道,“集體二等功1次,個人三等功3次,不錯吧?”
“二等功……應該挺難搞的吧?”秦風有點好奇了。
關彥平道:“是難搞,我不是海軍嘛,有半年就被派到護航艦上執行護航任務,路線我就不說了,反正就是沿非洲東岸靠紅海的那一圈,雖說沒碰上海盜,不過也挺辛苦的。那半年,曬得我都脫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