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人劃了,車身上幾十道刮痕,又深又長,但這還沒什麼,最讓他窩火的是,車前蓋上居然還歪歪扭扭地被刻了三個字:“死全家。”
“我草……”秦風磨了磨牙,左右看了一圈,不出意料地沒發現可疑人物。
不過能幹出這種事的,值得懷疑的物件也有限。
要麼是老混子,要麼是熊孩子,除此之外,秦風實在想不出有還別的物種能這麼手賤。
他站在車旁,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把火氣壓下來,這才上了車。
這會兒沒功夫和傻逼計較,報警什麼的,先等開完會回來再說吧,不過話說回來,在無證駕駛的情況下,真要報警,那可不就是同歸於盡的節奏?
這回真是叫吃了啞巴虧了……
一路黑著臉開到市區,秦風想著正事,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他沒有把車開進侯總的別院,而是在湖濱路的路口就停了下來。
不然的話,總有一種“我被人欺負了求老闆幫我找回場子”的小孩子哭訴求助的怪異感覺。
步行走過不起眼的小石橋,秦風走進小石橋對面的幽深小巷,一拐彎,就是別院的大門。
大門敞開著,門邊一如既往地守著幾個持槍的精壯青年。
秦風再一次被攔在門外,打電話進去確認後,才放行透過。
關朝輝很快給他發了條簡訊,內容是會議室的地址。
秦風搖著頭直感慨,屋子大就是牛逼,都進了家門了,找個房間居然還得問路……
十幾分鐘後,秦風終於找到了會議室。
推門進去,會議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面熟,卻叫不上名字,幾乎全都是上回侯總“二婚”的客人,大概20多人。
秦風環顧了一圈,忽然見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不由微微一怔。
“小秦!”徐國慶喊了一聲。
秦風沖四面八方望向他的前輩們點點頭,然後快步朝著徐國慶走過去,掩飾著心裡的驚訝,寒暄道:“徐董,好久不見。”
徐國慶熱情無比地拉著秦風坐下來,攀交情道:“什麼董不董的,叫叔叔就行。”
秦風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想來他應該是發達了,於是隨口打聽道:“你們投資的那個京東,今年發展得怎麼樣了?”
徐國慶立馬就來了勁兒,眉開眼笑道:“剛剛從日本那邊,融到了這個數。”
秦風見他比劃出一個“二”,脫口而出道:“2億?”
徐國慶哈哈笑道:“你個孩子,眼界也太大了,開口就是億!”
秦風跟著笑了笑,徐國慶卻也沒有再細說數額,秦風暗暗猜想,應該是2000萬美元,和當年馬爸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