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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秦風來說,高考結束僅僅意味著他每天多了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但這種休息也並不充分。新開的店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光是規章制度的設立,就得花去許多功夫。靜靜能幹歸能幹,可畢竟文化水平有限,做不來這種純粹的文職工作。原先秦風是寄希望於王安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想到一個腦殘就能壞掉所有的計劃。秦風沒辦法,只能自己動手,一條一條地把規矩寫明白,然後按照同一套思路,搞出許多考核辦法,做出許多花樣複雜的管理表格。
王浩對秦風的做法嗤之以鼻。
在店裡待了許久,耗子兄終於露出尾巴,鬆口說出了自家的情況。他家的經濟條件原來非常不錯。王浩他爹不僅是個廚子,而且還是個厲害的生意人,全家人從12年前搬來東甌市,起先租在城郊某處開小飯館,專門做經濟開發區那一片的打工仔的生意,後來攢錢多了,就又進軍市中心,開起了夜間大排檔。12年下來,按照王浩的說法就是,幾乎每年都比去年能多掙一輛小汽車,到了眼下,王浩家已經有4間餐館。而且最可怕的是,房産全都是他自己家的。光是算不動産,就比秦風有錢得多。
話一說開,除去秦風之外,店裡頭幾乎每個人都對王浩有了明顯的態度上的變化。
汪曉婷最是看菜下碟,立馬就把王浩列為了倒追的首選目標,整日裡各種秋波暗送,看得惠琴牙根發癢,然則王浩這貨就是賤,送上門的不要,倒是公然對靜靜展開了追求。連著送了3天的大捧玫瑰花後,第四天王浩他親爹忽然找上門來,當著秦風的面暴揍了王浩一頓,揍完後再跟秦風道歉,說影響了小秦老闆做生意。
秦風被王浩他爹的殺伐果斷震得說不出話來,這些草莽能在以摳門聞名的東甌市發家立業,果然不是沒有道理。
為了表示對前輩的尊重,秦風特地留住王老爹,中午找了個物美價廉的館子,兩個人坐下來聊了一聊。
飯菜很簡單,三菜一湯,但是分量很足。
兩個人先吃掉一碗飯,然後一個喝酒,一個和飲料,說起了這些年搞餐飲的那些事。
“管的越來越嚴了,以前只要你不吃死人,愛賣什麼賣什麼,反正政府只管每個月月初過來收錢就是了。現在世道不一樣了,現在的人多難伺候啊,稍微有點服務不到位就投訴,就鬧,我們開間小店,做人比做菜可難多了。還有那些工商局的狗,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廚房裡多點油煙都特麼有話說。小秦,你也是搞這行的,我聽說你小叔還是工商局的局長,你說說,他們這麼雞蛋裡挑骨頭有道理嗎?”王三豹叨咕著,話裡充滿了怨念。
秦風自然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順著王三豹的意思,從工商局底下的嘍嘍開始罵,一直罵到分管副市長,中間提到秦建業簡直把他比成了一坨狗屎。王三豹聽得高興,誇贊秦風道:“小秦,我家小子有你這麼個好老闆,真是他的運氣!耗子初中讀到一半就不讀了,這麼些年,也就在你這兒待得長。”
秦風道:“耗子挺不錯,人挺機靈。”
“機靈個屁!”王三豹大吼一聲,引得邊上幾桌的客人紛紛側目,但王三豹渾然不顧他人的目光,舉起杯子把裡頭的啤酒一飲而盡,打一個飽嗝,接著說道,“機靈還送什麼花?一束花300多塊,三天時間花了將近一千,結果連人家女娃子的手都沒摸到。換了我年輕那會兒,花10塊錢就把他媽抱上了床!”
秦風笑道:“那會兒10塊錢購買力不低啊,這個。”王三豹擺擺手,“反正我家耗子就是不聰明,我這個當爸的心裡最清楚。”
秦風沒接話茬,王三豹又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安靜幾秒鐘後,忽然問道:“小秦,聽我家耗子說,你今年考大學去啦?”
秦風點頭道:“對。”
王三豹好奇道:“你好好的放著現在的生意不做,跑去考什麼大學呢?萬一要是考上了,這生意怎麼辦?我看你爸媽做生意,肯定不如你吧?”
“考上就去讀咯。”秦風笑著說道,“讀書和做生意,其實不沖突的,無非是多花點時間和精力而已。再說了,店開得多了,也不是靠人來管的,關鍵還是得看規矩。”
“這話說得對!”王三豹馬上深有體會道,“我前些年剛開第二家店的時候,一開始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這邊也得顧著,那頭也得顧著。後來花了好長時間才弄明白,是自己辦事的方法不對。你想啊,那些大老闆,手底下幾千、幾萬個工人,要是每個工人都盯著,那不是累死了?說真的,我原本覺得那些做大生意的、當大官兒的沒什麼了不起,自己慢慢學著管人管事,才知道他們的活原來也不好幹。你這麼小小年紀的,能懂這個道理,真是不容易啊……”
秦風微微一笑。
王三豹吃得差不多了,拿出煙來點上。
從餐館裡出來,已經快接近下午1點。
王三豹跟著秦風回到烤串店,又訓了王浩幾句,才開著他那輛很拉風的奧迪a6走了。
王浩低眉臊眼地裝了半天孫子,等親爹一跑,馬上跟秦風抱怨,說這貨不是人,半點面子都不給,讓他還怎麼在店裡泡妞。
這話說得霸氣,相當於隔空朝靜靜喊“你註定是我的女人”。
秦風於是轉頭直接問靜靜道:“靜靜,你喜歡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