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禮讓推辭三回,最後還是把卡塞進了兜裡。
王豔梅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早就聽到屋外的動靜,等秦建國開門進去,王豔梅同他剛才在樓下遇見秦風和蘇糖時的反應別無二致,逮住就問:“阿蜜,考得好不好?”
“好,好,好兮好……”蘇糖略微態度敷衍得一塌糊塗,一邊說著,馬上往秦風房間走,去拿換洗的內衣褲——不是她把貼身衣物放秦風那兒了,關鍵是秦風的房間通著陽臺。
王豔梅也沒指望蘇糖能考得多好,聽她說好,也就暫時放過了,不過出於習慣,還是碎碎唸了兩句:“考不上就早點嫁了吧,我看你反正也是等不及了。”說著,扭頭瞥了秦風一眼。
秦風摸摸鼻子,心裡淡淡地做賊心虛。
王豔梅果然馬上又調轉槍頭,問秦風道:“小風,你呢,今天覺得怎麼樣啊?”
“還行。”秦風坐到王豔梅身邊,看著她這個月來明顯變大的肚子,問道,“今天果兒踢沒踢?”
幾天前王豔梅頭一回感到胎動,據王豔梅說果兒動得很生猛,似乎是在她肚子裡頭完成了一個翻身。王豔梅滿臉透著母性的光輝,暫時將高考的事情拋到腦後,很愉快地回答道:“踢!當然踢,現在在肚子裡鬧得很,比阿蜜那個時候還能折騰。”
王豔梅這胎依然是個女兒,名字已經提前起好,是秦風取的。
“秦果”,“蘇糖”,完全按照秦風的強迫症對稱思維來。
……
蘇糖和秦風一前一後洗完澡,秦建國已經做好了晚飯。
因為王豔梅挺著大肚,老秦同志掌勺幾天後,水平有所恢複。
秦風和蘇糖腦力消耗有點大,這頓飯吃得極香。
晚飯過後,眼看沒事可幹,蘇糖把秦風拉進她房間裡,破天荒地給秦風彈了首曲子。
《月亮代表我的心》悠揚舒緩地響起,秦風和蘇糖肩靠肩並排坐著,看著她的表情認真的側臉,忽然覺得這輩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一直過下去也挺不錯。什麼野心啊,夢想啊,和蘇糖一比,全都可以拋棄。秦風有感而發,情不自禁問地問道:“阿蜜,如果我一輩子只開一家烤串店,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本事?”
蘇糖停下動作,沒直接回答,卻是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秦風猶豫了幾秒,輕輕握住她的手,說:“我做人其實沒什麼追求,不過如果你希望過更好的生活,我願意為了你多點追求。”
蘇糖盯著秦風,眼眶慢慢變紅。
她側過身來雙手環住秦風的脖子,上半身緊緊貼著秦風的胸膛,貼在他身上不說話。
秦風輕輕摟著她,場面正祥和,王豔梅忽然從門外走進來,然後咳嗽一聲。
蘇糖鳥都不鳥她,繼續裝考拉。
王豔梅見蘇糖這副徹底不要臉的樣子,不由哭笑不得地直搖頭,說道:“雅靜給你打電話了,出去接一下。”
蘇糖一聽是劉雅靜的電話,這才哦了一聲,松開秦風跑了出去。
王豔梅對著秦風嘆了口氣,秦風笑了笑,接著就聽蘇糖在客廳裡大聲喊道:“暑假旅遊?去啊!當然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