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把袁帥那份巨量的午飯推到他跟前,笑著道:“吃完飯去我家店裡跟靜靜表白啊!很簡單的,直接把她按在牆上用力吻,她一定能懂你是什麼意思。”
袁帥扭過頭,眯眼看秦風,很認真地說:“她懂不懂我不知道,不過她會不會報警我倒是很清楚。”
秦風賤氣入骨地搖著頭給袁帥授業解惑:“你們這些新兵蛋子,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搞清楚表白是什麼意思。你以為表白是開始發動進攻的集結號?大錯特錯!表白是收割最終勝利果實的沖鋒號!任何沒有時間積累的表白,純屬動物求偶,除非你有錢或者長得帥,不然絕逼是死路一條。你們看我和阿蜜,你們知道我們倆眉來眼去了多久時間才正式勾搭上?”
蘇糖默默地踩上秦風的腳背,來回碾了三下。
秦風面不改色,扭頭對她道:“今天你這麼殘酷地鎮壓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壓回去的。”
李鬱受不了了,攪著可樂道:“秦風,你再這樣我要掀桌子了。”
秦風呵呵笑了笑,感嘆道:“跟你們在一起狀態太放鬆了,管不住嘴。”
李鬱和袁帥咧了咧嘴,蘇糖跟著幫秦風解釋:“他平時都沒這樣的,就是和你們兩個出來的時候會不正經。”
李鬱道:“這才叫朋友嘛。”
袁帥點了點頭。
閑扯暫告一段落,秦風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說起了比較正經的話題。李鬱記性很好地把話題接回到了袁帥來之前的那個話題,秦風從他前些天到江心島海景酒店參加那個聚會說起,一直說到黃秋靜帶著他去見劉瑞陽,中間人物太多,袁帥聽到一半就已經歇菜,李鬱則是很聚精會神地從頭聽到尾,然後居然把線路梳理了出來,總結分析道:“侯老闆看樣子是想在東甌市紮根當土皇帝了,怎麼聽都像是搞地方經濟割據啊!”
袁帥邊大口吃漢堡邊插嘴:“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託孤?”
“託孤?”李鬱笑了笑,“人家侯老闆今年才不到50歲,身強體壯,事業也正在上升期,這時候託個鳥毛的孤?照我看侯老闆這是在到處找籃子,然後把越來越多的雞蛋一個個放進去,秦風現在估計連正式籃子都還算不上,頂多隻是個預備籃子。東甌市這麼多産業,這麼多老闆,誰知道到底有多少個人已經成了侯老闆的影子?秦風要說特殊,頂多也就是年紀稍微輕點,不過我估計,秦風搞不好還不是其實年紀最小的。”
“還能有更小的?”袁帥表示很好奇。
李鬱理所當然道:“怎麼不可能?人家侯老闆現在又不是隻要做生意的合作夥伴。商人、官員、學者,他手底下那麼多産業,不把三教九流的人全拉到一起,這艘航母怎麼可能開得動?你別不相信,搞不好哪個小混混表現得特別天賦異稟,就被人家侯老闆看上了。”
蘇糖覺得李鬱把秦風和小混混放在一起比較很是拉低秦風的檔次,不滿道:“小混混有什麼用?”
李鬱道:“阿蜜,這就是你不懂了。其實做人想成功很簡單,無非就是把一件事做到極致,當年杜月笙、黃金榮,哪個不是人渣中的極品?可人家就是把當流氓這份職業做到了極致,你看現在,青史留名了吧?”
袁帥道:“那叫遺臭萬年吧?”
“真的臭嗎?”李鬱笑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賭,現在是崇拜他們的人多,還是唾罵他們的人多?”
袁帥不吭聲了。
秦風總結道:“這世道就是成王敗寇,你特麼混出息了沒人會在乎你以前是多麼傻逼的一個窮逼,你要是栽了、倒了、輸了、窮了,說真的,有些親爹親媽也不見得看得起自己的孩子。”
蘇糖不通道:“有這樣的爸媽嗎?”
秦風和李鬱異口同聲:“肯定有。”
袁帥不想參與這個話題,抓了抓臉,然後很不衛生地繼續用抓肉吃飯。
……
秦風和李鬱、袁帥只是短暫地聚了一個下午。李鬱學校只放假三天,李鬱沒那麼多體力到處晃悠,難得有休息的機會,就該用來睡覺放鬆。袁帥則是訓練太忙,他現在每天都要練,遇到節假日更是得加練。按照計劃,今年九月份他就該第一次代表學校去打市高中聯賽,袁帥他們學校的目標是沖出東甌,走向全省。所以憑著這個藉口,袁帥還是沒跟秦風回去見靜靜,那害羞的德性,讓秦風懷疑人類或許有一天真的會絕種。
五一過完前三天,秦風的小夥伴們就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