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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可以拿吃飯受氣這種藉口不給個別人面子,卻不能仗著自己親爹常年受嘲諷這個事實不給所有人面子,畢竟可憐不是耍特權的理由,而且也沒有人會因此真的對你表示同情和理解。再者說人際關系這玩意兒本就是階層分明,有權有勢的在飯局上永遠受追捧,沒錢沒地位的活該遭人唾棄,所以秦風既不為自己一家人的遭遇表現出一星半點的悲憤激昂,更不屑來自鄉下親戚們的不值半毛錢的同情。
秦風嚴守著本分,不出挑也不畏縮,安然避過鄉下三位舅公家的飯局後,到了初六,就拉著全家人,一齊去了李敬山家拜年。給足李敬山面子的同時,也無聲地向所有的親戚傳達了一個資訊:誰都可以不把我家當回事,但如果你不把當回事,那麼我也不會把你當回事。你敬我一尺,我也敬你一尺,就這麼簡單。
只是小舅婆顯然還沒搞清狀況,反而對秦風一家子表現出了相當深重的敵意。整頓飯吃下來,每每和秦風目光相遇,她就會扔過來一記白眼。秦風對此毫無反應。因為一個真正的聰明人,絕不會花時間和精力去跟一個鄉下老孃們兒掰扯道理。
初六安安穩穩地在李敬山家吃完,到了初七,秦風他們又轉戰到了秦建國的另一個表兄家裡。
連著兩日奔波,等吃完返程,蘇糖坐進車裡就不停地打哈欠。
“好累啊……到底要吃到什麼時候哦?我作業都還沒寫完呢,晚上還要上鋼琴課。”她嘀咕著,發自肺腑地覺得過年趕飯局比平時上課還要辛苦。
王豔梅自然和蘇糖也是一個反應,微蹙著眉頭附和道:“就是,沒完沒了的,整天就是吃吃喝喝。”
“不止呢,他們吃完還要去打牌,現在開始打,一直打到晚上三更半夜。這群人也就是覺得咱們家沒什麼錢,不然你以為我爸走得了?”秦風笑著,發動車子往路上開。
“怎麼走不了?腿長在你爸身上。”王豔梅說著,轉頭看了眼秦建國。
秦建國呵呵笑了笑,秦風抬眼一瞥後視鏡,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以秦建國的臉皮,人家只要多說幾句好話,鐵定就會留下。看樣子幸好鄉下這群親戚是以為他們家打腫臉充胖子,沒錢學別人買車,不然要真讓這群家夥知道他們家現在一年能賺百來萬,估計秦建國這幾天就不用回家了,趴在麻將桌邊陪著他那群表兄睡半個月,輸個五七八萬進去,就能把過去幾年流失掉的兄弟情義徹底找補回來了。
“媽,你以後可得把我爸看緊了,咱們家越有錢,他越容易被人騙去賣了。”秦風給王豔梅提了個醒。
秦建國頓時就有點臉上掛不住,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自己爸的嗎?”
秦風裝著傻笑了笑。
可王豔梅卻不傻,馬上接茬道:“放心,有媽看著他,誰都騙不走!”
秦建國鬱悶了,孩子氣地轉頭看窗外。
蘇糖聽幾個人說著話,忍不住咧了咧嘴,然後就不困了。她開啟窗戶,讓風從外面灌進來,哼起了林俊傑剛才春晚上唱過的《江南》。秦風聽了兩句,也跟著她一起輕哼。王豔梅拽過生悶氣的秦建國的手,把頭靠在他肩上,秦建國抵觸了不到5秒,就乖乖認了慫——顏值這東西雖然不能直接當飯吃,但很多時候,它確實很能解決問題,所以人們經常能看到一個現象:長得越好看的人家,家庭矛盾往往越少,而家庭矛盾越少,日子就越會欣欣向榮,久而久之,良性迴圈,就形成了別人口中又有錢又有臉的完美家庭,每個人都特麼是人生贏家。所以的所以——“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這種調調,根本就是屁話。現實的真相其實是,這個世界永遠是贏家通吃。包括長相方面的贏家。
擁有贏家潛力的老秦家,很快就從鄉下回到了市區。
初七的市區,已經在漸漸恢複生氣。
雖然不是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開門,但多少不再像之前幾天那般,彷彿全城倒閉了似的。
秦風看著路邊零零星星的小商鋪,穩穩地朝著家的方向開去,路過一個紅綠燈路口時,路中間居然站著個交警。秦風陡然想起,今天是週一,機關部門已經開始上班了。
他微微吸了口氣,裝著淡定地從交警身邊緩緩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