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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秦風抬手朝沙發一比,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
黃震宇目光複雜地多看了他一眼,挺著腰桿坐到沙發上,擺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勢。
此時蘇糖已經先回家去了,順帶也拉走了秦建國和王豔梅,以及又被破壞了生活作息的串串。
缺少了兩人之間唯一的關系紐帶,面對已經頗有老闆氣場的秦風,平日在學校裡口若懸河的黃震宇,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亂,心裡好亂。
明明是自己將秦風和蘇糖現場抓姦,為什麼反而像是自己犯了錯?
黃震宇無法直視秦風的目光,於是他故意避開秦風的眼睛,轉動腦袋,觀察起了小店二樓的佈置。但是這種觀察,卻讓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黃震宇實在想象不出,區區一間烤串店樓上的小辦公室,居然也能這樣別有洞天。各種基礎辦公裝置就不說了,最令他感到訝異的,莫過於這裡居然有一套貌似專業化程度很高的監控裝備。
看了半天,無話可說的黃震宇,終於耐不住,用他刻意偽裝出來的成熟口吻,裝得彷彿對開門營生很有人生經驗的樣子,說道:“生意做得不錯嘛,還得買這種東西來防賊。”
秦風笑了笑,淡淡回答:“還行吧。”
黃震宇無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再度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十指交叉著捧成拳頭,垂放在胯間,兩條腿故意張得很大,以顯示其做人大氣,然則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他的腿抖得很厲害。
這種想要表現得不卑不亢一些,卻反倒讓自己顯得渺小的狀態,讓秦風忽然間想通了“男抖窮、女抖賤”這句俗語前半句的真正含義。感情事實不是“男抖窮”,而是“抖男窮”:一無所有的男孩,遇上富有四海的成功男性,就像動物界裡體型瘦小的野獸遇上強壯的野獸,只有處於弱勢的一方,才會顯示出看似具有攻擊性的緊張肢體動作。
“呵呵。”秦風如是想著,不由發出一聲自娛自樂的笑聲。
黃震宇內心很敏感地被這聲笑刺激到了,他抬起頭問:“你笑什麼?”
秦風無視了黃震宇的情緒,淡定地開啟了正題:“我在想,你今晚上應該要睡不著了。”
黃震宇的臉色明顯一變,再也沒辦法繼續裝淡定了,問道:“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關系。”秦風小幅度地攤開手,微笑著坦白道。
“可蘇糖是你姐姐啊!”黃震宇脫口而出,並且以一種偶像劇的動作,雙手撐著茶幾半腰著腰猛站起來。
“哦,你說這個啊,我們其實沒有血緣關系。”秦風沒怎麼理會黃震宇的動作,倒是挺擔心地瞥了眼茶幾,生怕這件傢俱意外毀於中二病,同時淡淡解釋道,“我和阿蜜是重組家庭,重組家庭你懂吧,就是單親家庭和單親家庭資源最佳化配置,簡單來說,就是我爸娶了她媽,就是這樣。”
“這麼說……你和她不是龍鳳胎?”黃震宇猶然陷在蘇糖編造的那個蹩腳謊言裡,神情怔怔地問道。
秦風笑道:“廢話,我又不是禽獸。阿蜜要真是我親姐,我要是真敢對她有什麼歪腦筋,我爸和她媽,早就聯手弄死我了。”
黃震宇看著秦風的笑臉,失魂落魄地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但如果此時此處有一個稍微動運醫學的人,他就會知道,黃震宇這麼快坐回去,關鍵並不是出於心理,而是想要長時間這麼站著,確實很耗體力。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沉默半晌後,黃震宇改玩起了滄桑和深沉。
秦風也陪著她玩,如實告知道:“差不多半年吧,今年過五一的時候開始戀愛,嗯,到現在正好半年。”
“五一?”黃震宇倏然想起什麼,臉色由白轉青,“這麼說我們去給劉雅靜過生日那天晚上,你和蘇糖還沒開始在一起?”
秦風想了想,說:“應該說,正是那天晚上,我獲得了追求阿蜜的契機。我今年有一段時間沒去學校後面擺攤,你應該有印象吧?”
黃震宇回憶了一下,明明什麼都沒想起來,卻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