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攬下了訂酒店的活,直接在阿慶樓要了一個單桌20人席的小包廂,不寒酸,也不浪費,裡子和麵子都顧得剛剛好。
秦風洗漱完後,吃了早飯,便和秦建國還有王豔梅一起幹活。
一直做到下午3點來鐘,等把烤串都準備妥當,秦風和秦建國打算出門了,秦建業忽然找上了門來。
見到小叔,秦風不由一拍腦袋,想起了要緊事。
今天是星期五,正好是法院開庭的日子。
照理說,他即便不是提起訴訟的原告,但身為受害者,也該去法院看一看,不過沒想到一忙活起來,居然這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你們啊,怎麼一個都沒出庭,害我還得多跑一趟路。”秦建業手裡拿著一個裝得厚厚的牛皮紙袋,滿臉笑容地進門來。
進門後,他先微笑著和王豔梅點了點頭,然後頗為剋制地把視線移回到秦建國和秦風身上,笑著把牛皮紙袋遞上來,道:“賠的錢全在裡面了。”
“這麼多?”秦建國接過袋子,一掂分量,表情就有點吃驚。
“三個人,一個判了1年,一個判了半年,還有一個未成年,只拘役2個月,今天已經當庭放了。錢的話,一共是賠了5萬,3萬元的手術費和營養費,1萬元誤工費,還有1萬是精神損失費。”秦建業侃侃道。
“哪有損失這麼多?”秦建國倒是覺得過意不去了。
秦建業冷哼一聲,道:“這算便宜他們了,三家人一共才賠了5萬。”
秦建國開啟牛皮紙袋,看了一眼,見裡面只有4捆錢,不由奇怪道:“怎麼只有4萬?”
“嘖!”秦建業眉頭一皺,拉著秦建國往裡頭走了幾步,小聲道,“找人辦事就算不花錢,請頓飯總要的吧?”
秦建國懂了,忙點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秦建業這才收起了慍怒的神情,搖頭道:“你啊,心眼太實。”說著,轉頭又看了眼王豔梅,又酸酸地來了句:“就是傻人有傻福。”
秦建國被秦建業鄙視慣了,也不生氣,呵呵一笑,反而還挺高興的樣子道:“是啊,真是命好,我這輩子的運氣,估計都花在這樁婚事上了。”
秦建業和秦建國寒暄了幾句,又重複確認了一下明天吃飯的時間和地點,便馬上走人了。
等秦建業一走,秦建國馬上把錢交給秦風,道:“小風,這錢你拿好,這可是你拿命換來的。”
“爸,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一條命就值4萬塊似的……”秦風開著玩笑,接過紙袋。
眼見距離出攤的時間還有一時半會兒,秦風幹脆先去了趟銀行,把這筆錢存進了卡裡。
拿到存款單據,秦風看了眼上面的餘額:89263.26元。
這其中,拋開今天剛存進去的4萬,還有2萬元,是王豔梅替他代付食材本錢,積累下來的預扣成本。等到月底,秦風還得把這2萬元拿出來還給王豔梅。做生意嘛,不管是親媽還是親兄弟,都得明算賬。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是不把這筆錢還給王豔梅,估計王豔梅的豆腐店就得斷資金了。
秦風大致一算,他擺攤的這萬元左右。
而除去其中不斷追加的用於改造推車的成本,他每個月的平均收入,已經穩穩地過了1萬。
尤其是這個月,秦風從自己每天的賬目來看,他的日收入差不多就要突破500元,就推車這個銷售平臺而言,這樣的盈利水平,應該已經是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看樣子,過幾天得去找個裝修隊,談一談店面裝修的事情了……”秦風心裡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