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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路上除了車還是車,秦風穿街過巷一路向北,走了將近20分鐘,終於看到了隔岸燈火通明的甌江。沒地方可去的時候,秦風總喜歡來這裡看看,懷念一下過去,也順便吃一碗打小就非常熱衷的魚丸面。
工藝地道的老面館,此時正位於江濱大道一處被特批保留下來的小弄堂裡頭。
小弄堂名叫東門巷,十年之後,東門巷發展成了東甌市市區著名的小眾裝逼青年聚集地,裡頭除了各種廉價的咖啡吧、酒吧和茶館,還彙聚了spay、沙畫、自制香皂、木工之類的玩意兒,很是受年輕人的歡迎。
但現在,這裡還保留著頗為純粹的老宅風格。
小巷的路面鋪的是青石板,石板之間零星地點綴了一些鵝卵石,由於這些天濕氣比較重,石板上長滿了毛茸茸的青苔,走在上面,得小心地控制重心,以免滑倒。
巷子兩側的房屋,絕大多數是古香古色的二進院子,屋子全都是木質結構,各種電線從低矮的屋簷上方交彙穿過,形成一片複雜到令人眼花的線路網。
樓上開啟的窗戶前,各家各戶都晾曬著衣服,有的衣服甚至直接被掛在電線上,做法很危險,卻又有著一股莫名的人情味。
秦風沿著巷子走了兩三分鐘,便到了那家令他魂牽夢繞多年的魚丸店。在秦風的記憶中,從高二開始,他就再沒來這裡吃過面,等多年後的某日再次想起,東門巷卻再也不是印象中的東門巷,魚丸店更是早已消失在了滄海桑田的巨變之中。
掌勺的大娘見到秦風走進店裡,露出微微一笑,說:“好久沒見你來了啊。”
“我家離這裡太遠了。”秦風淡淡說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店裡的生意並不像秦風想象中那麼好,明明是飯點,卻只有他一個客人。
“還是放馬鮫嗎?”大娘似乎有著非凡的記憶,能記住每一個到這裡吃過面的客人的口味。
秦風嗯了一聲,感慨道:“這條巷子太偏了。”
大娘自然明白秦風的意思,微笑著道:“沒辦法,現在臨街的店面都租不起了。”
秦風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大娘將熱乎乎的面條端了上來,秦風先嘗了一口用魚丸熬出來的清湯,鮮香的味道,令他頓時胃口大開。
三兩口吃完一大碗麵,掏出一張10元紙幣遞過去,居然還找回來5元。
“阿婆,你賣得這麼便宜,肯定租不起好的店面啊。”秦風接過零錢,開了個玩笑。
大娘臉上寫著無奈,苦笑道:“都是老客,價錢提抬高不好意思,差不多能保本就行了。”
秦風心裡嘆了口氣。有些生意人,根本就不是生意人,而是手藝人。手藝人做生意,就像技術員搞企業,要麼飛龍在天,要麼屍骨無存。
秦風有心想跟大娘透露一下十八中後巷那幾間破房子的訊息,不過話到嘴邊,卻又憋了回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閑事還是別瞎摻和了。
填飽肚子出了東門巷,巷子外正對的就是區政府造了5年的江濱廣場。
現在天氣還不熱,廣場上遠不如夏天那麼熱鬧,只有寥寥幾個孩子在尖叫著瘋跑。
秦風穿過馬路,走到廣場上繼續懷舊,只是閑逛了一圈後,卻覺得並沒什麼好懷唸的,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他看了看錶,見時間已經過了6點半,想來老爸和準後媽應該已經出門了,便打算先回家,只是剛邁出幾步,街對面又走來幾個年輕人,三男四女,其中一位姑娘,讓秦風瞬間改變了行進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