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晃朗勉強吃了兩口,對梁駿不屈不撓的精神提出了表揚,然後重新去廚房下面條。
梁駿氣鼓鼓,然而他自己嘗了兩筷子,也只能放棄了。
真的太難吃了……真的能吃嗎?
他看著辣椒炒豆幹裡邊緣都炒糊了的辣椒絲,默默等應晃朗下好面。
“要加雞蛋嗎?”應晃朗在廚房問。
梁駿大喊:“要!還要火腿腸!”
晚飯後兩人一塊打了會兒遊戲,洗了澡,又在床上膩歪。
兩人對性事食髓知味,一有精力就在一起胡鬧。
事後,梁駿在應晃朗懷裡喘著氣,說:“哥哥,我想學畫畫。你說我考個美術專業的大學好不好?”
“好啊,當然好。”
梁駿說:“那我這半年先專心學畫畫,等九月重新上課——我不要在藍高上了。我會好好學習的。我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好。”
應晃朗忍不住吻他,嗓音沙啞,“當然,你很聰明。怎麼忽然想起來要學畫畫?”
“媽媽會高興的。而且,我什麼都不會,總不能一輩子靠你養吧。總要學點兒什麼。”
應晃朗又親了親他。
兩人在家窩了幾天,天寒地凍的,實在不想出門。
奈何冰箱差不多空了,得去買菜。
這天下午,梁駿在房裡和茍東嶽雙排,應晃朗跟他打了聲招呼,準備去菜場買菜,再去超市買些日用品。
下了樓,他才發現有一輛漆黑發亮的賓利在等著,見他出來,有人請他上車。
車子把他帶到了一家酒店,司機送他上了頂樓。
應晃朗猜到了是誰。
兩鬢生白的男人說:“請坐,應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梁駿的父親,我叫梁海豐。”
應晃朗說:“你好。”
有人過來給應晃朗倒了一杯茶。
梁海豐說:“犬子這些日子給應先生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抱歉。”
應晃朗本來挺緊張的,聽梁海豐提到梁駿,忍不住莞爾一笑,“還好。”
梁海豐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聲音又沉了幾分:“犬子年紀小不懂事,但應先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有些道理不可能不懂。”
應晃朗笑了笑,“我懂你的意思……但,我總以為這種情景下,梁先生該掏張支票拍在我面前才對。”
他在開玩笑。他當然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