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塗上去的。”他道。
吳邪更加奇怪,心說你學河馬打滾嗎?還是身上長跳蚤了?你這體質,躺在跳蚤堆裡跳蚤也只敢給你做馬殺雞啊。
張起靈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釋道:“是因為那些蛇…”
“蛇?”
“文錦在這裡待了很久了,這裡這麼多的毒蛇,她一個女人能活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個樣子實在不平常,我感覺這兩點之間肯定有關系,想了一下,我意識到這些淤泥是關鍵。”張起靈道:“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見我。”
吳邪一想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他說文錦怎麼是那個鬼樣子,蛇是靠熱量尋找獵物的,用淤泥塗滿全身,不僅可以把熱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氣味掩蓋,確實可能有用。
心中不由狂喜,這實在是一個好訊息。如此一來,他們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多了,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了。
張起靈把身上的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就看向四周的營地,問吳邪道:“你們來就這樣了?”
南祭靜靜的聽他們說,對於陳文錦的事,他不是很在意,他預感到了後面,出事的不僅有陳文錦,還有他家的小孩,張起靈。
“我們來的時候,就只剩下南祭一個人了,南祭你也沒和我們說什麼情況?”
南祭聳肩,“能發生什麼情況,真發生了,我還能安然的呆在這嗎?”
吳邪想想也是,那這裡怎麼會突然空下來?
張起靈直直的看著南祭,南祭對著他一笑,轉眼看著吳邪,“你是不是該和張起靈說一說你們的事?”
吳邪點頭,就把他們的經歷也和張起靈說了一遍。
吳邪從和他分開說起,說的盡量簡略但清楚,一直說到他們到這裡的時間比他早不了多少時候,這裡幾乎沒有人了,也就只剩下南祭一個人,而且這裡的情況有點奇怪,所有的貼身物品都沒有被帶走,也沒有暴力的痕跡,好像這些人從容的放棄了營地,什麼都沒有帶就離開了。
張起靈默默的聽完,眼睛瞄過四周的帳篷,也沒有說什麼,只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
吳邪對他道你回來就好了,因為潘子的關系,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這裡,而且我們也實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則等於送死。現在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他不置可否,看了看吳邪道:“在這種地方,多一個少一個都一樣。”
吳邪有點意外他會說這種話,不過他說完就站起來,拿起一個提桶,去營地外的水池裡打了一筒水,然後脫光衣服背對著南祭他們開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沖洗下來,吳邪看他的樣子知道沒什麼話和我說,心裡有點鬱悶,不過總算他回來就是一件喜事了。
他洗完之後就回來閉目養神,吳邪也沒有去打擾他,不過吳邪也睡不著了,就也洗了個澡,洗完之後感覺稍微有點恢複,就打了水回去,給潘子也擦了一把身,他的身上有點燙,睡的有點不安穩,吳邪擦完之後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南祭坐在外面,吳邪坐在一邊揉著小腿,沒一會又睡過去了。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胖子才醒了,朦朦朧朧的起來看到張起靈,“嗯”了一聲,好久才反應過來,道:“我靠,老子該不是在做夢吧。”
張起靈立即就醒了,顯然沒睡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也坐了起來,胖子就揉眼睛道,“看來不是做夢。工農兵同志,你終於投奔紅軍來了。”
張起靈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雖然他寡言寡語,但是他的出現在好比一針興奮劑,一下子吳邪看的出胖子一下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吳邪就道你高興什麼,你不是說要單幹嘛。
胖子站起來坐到吳邪邊上,吐了幾口血痰,道:“那是之前,小哥回來了,那肯定得跟著小哥幹,跟著小哥有肉吃,對吧。”
南祭搖搖頭,這個胖子真是……難道自己不厲害嗎?不過好像自己也沒在他們面前露過手,也就只是進過一次青銅門而已。
吳邪看他痰裡有血,就知道他也受了內傷了,不過他滿不在乎,應該是不是太嚴重,就讓他小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