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煙代表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橙色的煙表示停止前進,等待確認,而紅色煙則更加的嚴重,表示絕對不能靠近,一般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警告後來者發出的。一般的活動中,幾乎不會用到紅色的煙。
“我們準備走了,一起嗎?”
“不了,我還要等張起靈過來。”
三叔見他如此,也不在強求,倒是讓他勸勸吳邪別跟著進去,他知道,吳邪肯定不會聽話回去,一定會跟過來的。
南祭沒答應,他勸不勸都沒有意義,吳邪想做得,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阻止,自己不行,張起靈也不行。
南祭等了一天左右,南祭終於看到了吳邪他們,卻唯獨少了張起靈,南祭皺著眉,站在帳篷邊上等著他們。
吳邪他們小心翼翼的靠近,當看到南祭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南祭朝他們揮了揮手,吳邪他們急忙趕過來,把潘子放到另一個帳篷裡,“南祭,你跑哪去了?怎麼比我們還快,而且還和三叔在一起。”
南祭指了指這裡的東西,讓他們先處理潘子的傷勢,又示意他們自己弄東西來吃,“我啊,我被蛇威脅過來的,我本來在這等你們,沒想到先等到了黑瞎子他們。”
吳邪聽到他說被蛇給威脅過來的動作突然一頓,僵硬的轉頭看著他,“南祭你說的蛇是什麼蛇啊?”
南祭看他情況有點不太對,但還是指了指另一邊,吳邪看過去只看到掛在樹上的野雞脖子,吳邪瞳孔放大,“南祭!這些蛇都是劇毒!一咬就死的!”
南祭沒想到吳邪的反應會那麼大,趕緊讓那些蛇藏起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起靈又去哪裡了?”
吳邪一陣沉默,最後胖子把事情的整個經過都同南祭說了一遍。
原來在他與樹蟒纏鬥的時候,吳邪他們遇上了另一隻蛇,那蛇非常古怪,怎麼打都打不死,後來他們跑到了瀑布那裡,躲開了樹蟒,而阿寧卻死在了野雞脖子的嘴下,之後再碰到了陳文錦,張起靈跑去追陳文錦去了。
而後吳邪他們等著張起靈卻沒等到,他們就發訊號煙,沒想到三叔他們居然比吳邪他們還快到裡面,又因為三叔發的是紅色訊號煙,潘子擔心三叔,吳邪和胖子就跟著過來了。
在路上吳邪他們碰上了會說話的蛇,還有活著的怪鳥,只能說路途十分艱辛困苦。
潘子已經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沒有清醒。胖子一針下去,他的臉明顯有扭曲,但是沒有過大的掙紮反應。
看胖子縫傷口的利落勁,吳邪就驚訝:“你以前是幹什麼的,還會這手藝。”
“我和你說過你老忘,上山下鄉的,針線活誰不會幹,沒爹打沒娘疼,只好自己照顧自己。”他道:“不過這人皮還真是第一次縫,你說我要不縫點圖案上去,否則這家夥會不會覺得太單調。”
吳邪知道他在開玩笑,幹笑了幾聲,表示一點也不好笑。
南祭看他們這樣,也不是很擔心,人沒事就好,而張起靈跑去追陳文錦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南祭也不打擾他們,自己走了出去,站在外面,抽起了煙,一團白色的煙從他嘴裡緩慢吐出,向著天空飄去,擋住他的眼睛。
看著潘子吳邪就感慨,萬幸這巨蟒雖然力大無窮,但是牙齒短小,即使這麼嚴重的傷,也沒有傷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沒那麼容易恢複。看著赤身裸體的潘子,和他滿身的傷疤,吳邪忽然意識到他這些傷疤的來歷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一生,難怪三叔這麼倚重他,這家夥做起事情來真的完全不要命。
不過,也許正是這樣的做事情風格,雖然他每次都受重傷,卻每次都能活下來,吳邪心道。
胖子就對吳邪道:“這叫做自我毀滅傾向。我很瞭解,我有一死黨,以前也上過戰場,和他一個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慘,他退伍後就緩不過來,老琢磨當時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來是別人把他開除了一樣,和我倒鬥的時候,幹起事情來拼了命的找死,什麼危險幹什麼,其實就是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幹掉,這種人就是得有個記掛,否則真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所以我感覺你三叔對大潘來說就和救命稻草似的。”
吳邪沒有那麼深刻的經歷,無法理解胖子說的話,不過看他的手有點抖,就讓他別說話,專心縫合。
兩個人縫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傷口縫好,手上全是血,又給潘子消毒了傷口,胖子才鬆了口氣,此時潘子又昏睡了過去。
吳邪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那抽煙的南祭,“我還以為悶油瓶是騙人的呢,沒想到你真的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