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還在睡著了,南祭看了眼還在睡得張起靈,可見他也是累壞了,南祭輕笑一聲,突然抬頭,就看到大風颳著頭頂上的一條樹枝,巨大的樹冠都在抖動,似乎風又起來了,但是等他仔細一感覺,卻感覺不到四周有風。再一看頭頂上,一條褐色的巨蟒,正在從相鄰的另一顆樹上蛇行盤繞過來。
吳邪被阿寧給叫醒,潘子還在搖胖子,張起靈已經被南祭給叫醒了。說是頭頂上的樹冠,其實離我們的距離很近,幾乎也就是兩三米,蛇的鱗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是條樹蟒,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細,樹冠茂密,大部□□體隱在裡面也不知道有多長,讓吳邪感覺到驚異的是,蛇的鱗片在礦燈的光線下反射著褐金色的色澤,好像這條蛇好像被鎦過金一樣。
剛才爬上來的時候,四周肯定沒有蟒蛇,這蛇應該是在我們休息的時候順著這些糾結在一起的樹冠爬過來的。蟒蛇在捕食之外的動作都很慢,行動很隱蔽,而外面還有少許的風,叢林裡到處都是樹葉的聲音,幾個人都迷糊了,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守夜的潘子也沒發現它的靠近。
不過這裡出現蟒蛇倒也不奇怪,熱帶雨林本來就是蟒蛇的故鄉,而古怪的事情看多了,區區一條大蛇似乎還不能繃緊我們的神經。
潘子他們都見過大世面,幾個人都出奇的冷靜,誰也沒有移動或者驚叫。這種蛇的攻擊距離很長,現在不知道它對我們有沒有興趣,如果貿然移動,把蛇驚了,一瞬間就會發動攻擊,我們在樹上總是吃虧。
我們這邊僵持著,樹蟒則緩緩的盤下來,巨大的蛇頭掛到樹枝的下面,看了看我們,黃色怨毒的蛇眼在黑夜裡讓人極端的不舒服。
潘子已經舉起了槍,一邊還在推胖子,這王八蛋也真是能睡,怎麼推也推不醒。張起靈的黑金刀也橫在了腰後面,另一隻手上匕首反握著。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面縮去,盡量和這蛇保持距離。
南祭用打量的眼神看著蛇,之後又看了看周圍,最後看向吳邪,這時候四周又傳來了樹冠抖動的聲音,窸窸窣窣,這一次好像是從吳邪的身後傳了過來。
回頭一看,我的冷汗就像瀑布一樣下來了。就在吳邪的脖子後面又掛下來一條小了一點的樹蟒,也是褐金色的,這一條大概只有大腿粗細,離吳邪的臉只有一臂遠,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吳邪嚇得又往前縮去,前面的人縮後,吳邪縮前去,幾個人就擠在了一起,再無退路。
這下子真的一動也不敢動了,所有人都僵在那裡。人瞪蛇,蛇瞪著人,連呼吸都是收緊的。
南祭和張起靈緊靠在一起,兩相僵持了很久,誰也沒動,蟒蛇可能很少見人,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狀況,所以不敢發動攻擊,而且張起靈和潘子的氣勢很淩厲,兩個人猶如石雕一樣死死盯著蛇的眼睛,蟒蛇似乎能感覺到潛在的危險,猶豫不前。
十幾分鐘後,果然兩條蟒蛇找不到我們的破綻,就慢慢的縮回到了樹冠裡,似乎想要放棄。
看著兩邊的蛇都捲了上去,吳邪不由緩緩的鬆下一口氣,潘子緊繃的身子也緩緩的松下來,槍頭也慢慢的放了下來。吳邪心中慶幸,說實話,在這種地方和蛇打架,還是不打的好,不說這蛇的攻擊力,就是從這裡失足摔下去也夠戧。
可就在吳邪想輕聲舒口氣壓壓神的時候,一邊的胖子突然翻了個身,打了一個很含糊的呼嚕,而且還拉了一長鼻音。
南祭斜眼看著胖子,那是極度安靜下突然發出的一個聲音,所有人一下都驚翻了,阿寧忙去按他的嘴巴,可已經來不及。整棵樹猛地一抖,一邊腥風一卷,前面的樹蟒又把頭探了回來,這一次蛇身已經是弓成了u形,一看就知道是要攻擊了。
潘子立即舉槍還是慢了一步,蟒頭猶如閃電一般咬了過來。剎那間,潘子勉強低頭,蛇頭從他頭側咬了過去,他身後的張起靈視線不好,躲閃不及就給咬住了肩膀。接著肌肉發達的蟒身猶如狂風一樣卷進來,在極短的時間內它好比蟠龍一樣的上半身猛的拍在我們腳下的蛇骨上,已經搖搖欲墜的骨骸堆頓時就散架了,他們被蛇身撞翻出去,接著腳下就塌了,除了南祭所有人裹在蛇骨裡摔了下
南祭眼神冷了下來,張起靈給蟒蛇死死的纏了起來,捲到了半空,黑金古刀不知道給撞到什麼地方去了,蛇身蜷縮,越盤越緊,張起靈用力掙紮但是毫無辦法。
半空中的張起靈突然一聳肩膀,整個人突然縮了起來,一下就從蟒身的纏繞中褪下來,落到一根樹枝上,翻身就跳到糾結的藤蔓上往下滑,一下就滑到吳邪的邊上。
南祭在張起靈下來之前就已經撿起了黑金古刀,樹蟒盤回了樹上,南祭心情非常‘愉悅’的掂了掂手裡的黑金古刀。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一直在追沙海電視劇,今天張起靈出現了,只想說:“他可以是張起靈,卻不能是小哥,小哥是特別的,張起靈不是唯一的。小哥演誰都像,誰演都不會像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