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祭讓他們都去睡,自己在那掌舵開船。
第二天一早吳邪醒了來駕駛室,看到南祭在那,“你沒休息嗎?”南祭回頭看是吳邪,又專心開他的船,“不需要,你再去睡會吧。”
吳邪看他旁邊的張起靈,也沒多想,回去補了個回籠覺。
“張起靈,張家最後一位張起靈,你說你是張家最後的張起靈,而我又是什麼?”
海風把張起靈說的話都吹散在風中,南祭用手遮住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情感,僅僅只是苦澀一笑。
張起靈看著他的背影遠去,獨留他一個人在駕駛室,他臉色平淡握著舵盤,只有緊握的著舵盤的手暴露出他的不平靜。
中午我們吃著胖子煮的魚,幾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永興島,島上正在做防災準備,避難的漁船很多,我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著亂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揹著阿寧就先送到了島上的軍醫衛生院,然後我們找了個招待所住下來,漁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麼事情好照應,臺風來了又沒幾個遊客,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著。
我們在島上一直呆到航班恢複,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時間,期間吳邪他們三人不止一次討論一下這個海底墓xue,得出了不少共識。南祭對他們說的都不感興趣,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就連疑惑了他數千年的問題,他也大概都知道了答案。
怪不得張家和他存在淵源,怪不得張家可以喝他的血,還有汪家……
他們在島上呆了好幾天,吳邪想盡辦法在套張起靈和南祭的身份,張起靈就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什麼話也不說,吳邪根本拿他沒辦法,南祭也是什麼也不說,就是聽你說也不說話。
風暴過去,我們也離開了島上,不過臨走的時候我們去軍醫衛生所找阿寧,她卻已經不見了,問那醫生,他說幾天前有一群外國人頂著風暴突然過來,將她接走了,他以為是我們一起的,而且大風颳了電話線,他們那一區的一直沒修好,所以一直沒通知我們。
南祭和張起靈回了杭州,當然吳邪也是在杭州,回了家,南祭先去好好的洗了個澡,出來之後蹲在電腦前。
南祭蹲在電腦前看著電視劇,等聽到張起靈出來的聲音,轉頭看去,只見他發梢還在滴水,南祭起來找來了毛巾丟到張起靈的頭上,“擦幹淨,等下我們出去吃飯。”
張起靈嗯了一聲,南祭也習慣他這樣也不覺得有什麼,等他們吃飯回來,南祭躺在吊椅上,看著天上,“張起靈,你就非要去追尋你以前的記憶嗎?”
南祭沒等到張起靈的回答,扯著嘴角想要笑,卻怎麼也笑不出。“在這樣下去,你會連我都忘掉啊……”
張起靈猛的抬頭看著躺在那的南祭,“不會。”就算忘記了,我也會把那些記憶找回來!
南祭翻了個身,眼睛直直望進他的眼裡,“不,你會。”但我又怎會讓你如此……南祭再一次翻了身,看著烏雲密佈的天,“你明天又要出去了吧,是和陳皮一起?”
張起靈知道他是故意轉移話題,也沒抓著剛剛說的不放,“嗯。”
“明天就要下暴雨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南祭說完起身走回房間,留下張起靈一個人在大廳坐著。
第二天,南祭起來的時候,張起靈已經離開了。
南祭現在也不用去上學,整個人都閑了下來,期間還跑去找了吳邪,還知道了他要和他一個三年沒見的朋友下墓,吳邪想讓他一起去,但南祭對那個真的沒興趣,就拒絕了吳邪,同樣還和他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因為它會騙人。”
吳邪覺得南祭說得莫名其妙的,不過意思也就是眼見不一定為實,但不知道南祭為什麼突然和他說這些。
等他從墓裡出來之後,終於知道南祭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但同樣也更疑惑。
自從回來後南祭也不怎麼出門,一天就蹲在家裡,東西都買齊了放冰箱,零食吃的就一堆,一天到晚在那搗鼓那電腦。
兩個月過去了,期間張起靈也回來過,也就幾次,南祭知道有時候張起靈肯定不在杭州,而是在別的地方住下了,其他省市南祭也有著房子,張起靈自然也是有鑰匙。
新年到了,南祭躺在吊椅上,看著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就顯得他這更加清冷了,屋子裡什麼都是雙人份的,可惜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南祭就躺在吊椅上,徹夜未眠,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天亮了,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南祭撐著吊椅看著那人,只聽,“新年快樂,南祭。”
南祭笑了,眼睛微彎,起身抱住他,低聲道:“歡迎回家,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