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是聽到張起靈說的兩個字,“讓開。”
南祭緩緩站起來,看來事情應該都弄好了,應該快能走了吧。
只見張起靈站在臺階下面,渾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時候出現一隻青色的麒麟文身,他的左手還保持著甩出刀後的動作,右手提著一個奇怪的東西,等他們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屍的頭顱。
南祭沉著眼皮,沒去看張起靈,他不能理解張起靈為什麼還要把那個血屍的頭帶回來,雖然憑著類似於天賦的東西,南祭大概知道張起靈去做了什麼,他也不想去追究,同樣不想去改變。
張起靈看著我們,有點蹣跚的走上臺階,他呼吸非常的沉重,看樣子的情況很不妙,從他滿身的傷痕來看,應該是一場惡戰,他先看看了那隻棺材,然後對我們擺了擺手,輕聲說“讓開。”
胖子腦門上青筋都爆了出來,怎麼可能買他的帳,跳起來就大罵到:“你他孃的剛才幹什麼!”
張起靈轉過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殺你。”
胖子大怒,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大奎忙一把把他抱住,三叔一看氣氛不對,這胖子也不是個善類,忙打圓場說:“別慌,小哥做事情肯定有理由在的,咱們先聽個清楚,他這一路也沒少救你命對吧,悠著點先。”
這件事的起因大概是他們發現了玉俑,那可是玉俑啊,能讓人長生不老的東西,秦始皇至死都沒找到的東西。
他們在打算怎麼拆開這件玉俑,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就被張起靈給阻止了。
胖子一想,也對,也不好再動手,爭脫大奎,憤然的坐到地上,說道:“你們孃的人多,胖爺我一拳難敵四手,沒辦法,你們怎麼說怎麼是。”
張起靈把手裡的血屍頭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聲,說:“這具血屍就是這玉俑的上一個主人,魯殤王倒鬥的時候發現他,把玉俑脫了下來,他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進這個玉俑,每500年脫一次皮,脫皮的時候才能夠將玉俑脫下,不然,就會變成血屍。現在你們面前這具活屍已經3000多年了,你剛才只要一拉線頭,裡面的馬上起屍,我們全部要死在這裡。”
他說完又咳嗽了幾聲,南祭看到他的嘴角開始有血滲出來,可能已經傷到內髒了。
南祭走到吳邪那裡,問他要來接了他血的瓶子,吳邪還好奇得看著他,不知道他拿這血來幹嘛。
南祭拿著瓶子走到張起靈面前,“喝。”張起靈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瓶子輕輕小抿了一口,又遞回給南祭。
其他人震驚的看著他們,胖子看著南祭手中的瓶子,“我去,南祭你的血還真能喝啊?”
南祭看著好了很多的張起靈,把瓶子給回了吳邪,似笑非笑的看著胖子,“你要不要試試?”胖子吞了吞口水,“還是不要了哈哈。”
南祭挑眉看著他,“我還是說清楚了好,別想著喝我的血,沒看到張起靈都只是喝了那麼一點點嗎,他喝多了可就得出事,你們就更別說了,不過拿來防身還是可以的。”
吳邪看著自己手裡的瓶子,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拿著這種東西,看起來還比那悶油瓶的血還厲害,那悶油瓶的血最多驅驅蟲,這個可是直接殺死了啊。
南祭垂頭看著已經不在流血的手,結痂還要好久啊。
潘子還再問張起靈,張起靈一聲不吭,他走到魯殤王的屍體面前,厭惡的打量了他一眼,眼裡突然寒光一閃,還沒看見他的動作,他的手已經卡住那屍體的脖子,將他提出了棺材,那屍體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尖叫,竟然不停的抖動起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他們根本無法反應,張起靈對著那屍體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活的夠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聲骨頭的爆裂,那屍體四肢不停的顫抖,最後一蹬腿,面板迅速變成了黑色。
吳邪他們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見他將屍體往地上一扔,好象那玉俑根本是個垃圾,不值一提,吳邪一把抓住他“你和南祭到底是什麼人!你和這魯殤王有什麼深仇大恨?”
張起靈看著吳邪,看了好一會兒,說:“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南祭一臉茫然,他也想知道他是誰,他比張起靈幸運,他記得他的過去,但如果他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活得那麼久,就算是張家人也沒他活得久,他總是能夠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他也去做過改變未來,等著他的只有對他的反噬,他能聽懂世上所有的話語,同樣能夠溝通萬物,還有很多很多,他不想去追究這些,南祭又開始他的閉目養神,沒打算告訴吳邪這些。
胖子不服氣的說到:“這是什麼道理,我們辛辛苦苦下到這個墓裡來,好不容易開了這個棺材,你二話不說就把屍體掐死,你他媽的至少也應該給我們交代一聲!”
張起靈轉過頭,看著放在玉床上的血屍頭顱,表情非常的悲涼,他指了指那彩繪漆棺,棺材後部的一隻紫玉匣子,說:“你們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