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剛剛怎麼回事啊?幹嘛突然那麼安靜的坐在那?”
南祭收回手,沒想他竟然會問這個問題,臉上一瞬間閃過一絲驚訝,回過頭看著前面,“唔怎麼說呢,我怕等會聽到那些聲音太吵了,我會忍不住生氣啊。”
還是他和張起靈都是坐在前面的,吳邪也看不見他閉上了眼睛,所以也不打算解釋這個。
“前面有村子,好像還有電的。”
他們聽到也仔細向前看,果然前面有燈光。
我們上了渡頭,村裡的一些小孩看著他們突然大叫:“有鬼啊!”
南祭摸著鼻子,他哪裡像鬼了?回頭看看其他幾人,好吧,確實挺像的。
那小孩子跑的飛快,我們也沒辦法。那牛就乖乖呆在後面那隻船上面,一點脾氣都沒有,真是頭好牛,潘子在老家放過牛,就充當了趕牛的角色,上岸的時候,大奎醒了過來,還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先是被我三叔一頓揍,然後潘子又去補了幾腳。
張起靈臉色有些蒼白,估計是在剛剛自己閉眼睛的時候失血過多,現在也沒醒。
南祭把他背起來,超級重,不過大多的重量都來自他的那把刀,黑金古刀啊。不過張起靈身子真心軟,他都怕一個扶好讓他摔下去。
南祭後面揹著張起靈,前面揹著他兩的包,好在他兩東西不多。
三叔抓了個路人問哪有賓館,那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們,告訴我們這沒有賓館,只有招待所。
那個招待所外面雖然像極了鬼屋,但裡面還是不錯的,至少通了電,還有汽水。
南祭他們都各自去洗了個澡,舟車勞頓洗個熱水澡舒服極了,出來後他們都去大廳那吃飯,張起靈也醒了,吳邪他們給張起靈點了份豬肝,讓他補補血。
南祭坐在他們旁邊,慢悠悠的吃著菜,吳邪他們還要了啤酒,還在那和女服務員調笑,南祭安安靜靜的在那吃著,時不時還給張起靈夾些菜,“等會記得喝瓶牛奶。”
“嗯。”
南祭他們說話不算大聲,但也能夠聽到,吳邪看著他兩,張起靈那模樣,簡直聽話得不像樣,但他怎麼感覺怪怪的,就像是一個大人在勸一個小孩似得,吳邪搖搖頭,不在想這些。
三叔還在那套那女服務員的話,沒兩下就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南祭看著張起靈,“我先回去睡了。”說完也不在乎他到底應沒應自己,走回房間,倒在上面就睡了。
一夜好眠,早上起的早早的,匆匆吃完了飯,帶了些幹糧,就出發了,那個大妹子挺熱心的,叫了他村裡一個娃把我們帶過去,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哪!”
我們一看,果然,很明顯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沖出來的,我們現在就站在一條山脈和另一條山脈之間,這峽谷很長,雨季的時候應該是條河,但是給泥石一沖,又加上這幾個月幹旱,就剩下中間的一條淺溪。
這兩邊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經被山上塌方下來的石頭堵住了。
吳邪拍拍他光屁股娃的頭,對他說:“回去玩去,幫我謝謝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來張50的!”
吳邪一楞,那娃也不說話,就伸手盯著我,我說,什麼50的?
南祭抿唇不語,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塊前來給他,他一把搶過來,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吳邪這才恍然,也笑了:“現在這山裡的小子也這麼市儈。“
南祭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張起靈還是那一副超脫世外的樣子。
我們二話不說就開爬,這石頭還不算松動,一會兒工夫我們就翻了過去,沒那大妹子說的這麼恐怖,倒是沒看見她說的那些人頭,這塌坡後面剛開始是一片峽谷,到後面就慢慢都是樹了,到了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態是怎麼産生的。
這個時候我們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峽谷裡,有一個老頭子正在打水,仔細一看,不就是那領我們進洞的死老頭嘛。
那老頭子猛然看到我們,嚇的一下掉溪裡去了。然後爬起來就跑,潘子笑罵了一聲,叫你跑,掏出他那□□一槍打在那老頭子前腳的沙地裡,那老頭子嚇的跳了起來,又往後跑,潘子連開三槍,每一槍都打在他的腳印上,那老頭子也算機靈,一看對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個撲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們跑下坡,那老頭子給我們磕頭:“大爺爺饒命,我老漢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幾位爺爺的注意,沒想到幾位爺爺神仙一樣的人物,這次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三叔問他“怎麼,我看你這中氣足的,你什麼東西沒辦法啊?”
南祭也不插手這事,開始四處看風景來了,好歹也是山裡,空氣也還是不錯的。
那老頭子一個勁的磕頭,三叔問了他些問題,最後應該算是達成協議,讓那老頭子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