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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裡靜悄悄的, 不見了孩童的躁動和爆竹的喧囂,靜得就連雪花落在窗稜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打更人的聲音綿長而有韻律,穿過了深夜, 遙遙傳來。徐渭用一張厚毯子把林卿卿從頭到腳裹得嚴實,抱在了窗邊,靜靜地看著簌簌飄落的雪。
“跟那時一模一樣。”徐渭低低出聲,垂首親了親懷裡的人兒,“是不是, 卿卿?”
林卿卿橫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她那時被他按在窗子邊, 盡做些沒皮沒臉的事,心裡只有無盡的羞氣和窘迫,哪有多餘的心思去看雪?偏他這樣壞心眼,居然又來問她。
林卿卿心裡惱著,抬腳就踩他。但她被毯子裹得厚厚實實的,活像只蠶蛹, 擰動起來,一拱一拱, 就更像了。
徐渭心裡甜絲絲的,兩手牢牢抱著終於哄回來的小心肝兒, 也不管被她踩疼的腳, 低頭只逗她道:“你再蹭, 我又要……”
他話沒說完,林卿卿立刻不動了,還往前跳了跳, 離他遠了些,把徐渭樂得悶聲直笑。林卿卿知他沒安好心,懶得跟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囉嗦,從毯子裡掙出來一隻手,伸出窗外去接雪花。
這會兒下得大了,雪花一團一團地落下來,掉在手心裡,一陣冰涼過後,手心裡只餘一汪水。
一點都不冷,林卿卿心想。
屋裡燒著足足的碳,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身後是攆不走的人形大火爐,不像是從前,在冰冷薄被中凍得哆哆嗦嗦,睡也睡不著,偏偏還要聽著丫鬟們歡快做耍的聲音。
現在她一點兒也不冷,什麼也不必擔心,可以隨心所欲地玩雪。
從前那兩個伺候她的丫鬟叫什麼來著?林卿卿想著,居然記不起來了。不由得笑了,把另一隻手也掙了出來,探出去接雪花。
徐渭站在她身後,垂眼看著她快活純淨的眸子,也不擾她,只把她抱得牢牢的,低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眼底一片溫柔。
“可惜不能堆雪人。”接了半天,只接了一手的雪水,林卿卿不由嘆氣。
徐渭笑道:“這才多久?等明早起來,一準兒就厚實了。”
明早?那還要很久。林卿卿望著窗外,地上已經覆了薄薄的銀色。
“可我不困呢。”林卿卿嘆氣道。就這麼睜著眼睛等,太難熬了。
這樣想著,就聽到背後傳來“咕”的一聲。
“你餓了?”林卿卿驚訝地轉身,“在宮裡沒吃飽嗎?”
徐渭搖頭:“我急著出宮找你,沒吃上東西。”才說著,肚子裡又咕嚕嚕地叫起來。
林卿卿這會兒心情好,也不嫌他麻煩,關了窗子道:“我弄點東西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