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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阿英!……阿英!!……阿英!!!”
就在百裡英的元神幾乎被困在老婦人的夢境裡無法逃離的時候,一陣清朗有如松風的男音及時把她喊了回來。
百裡英元神歸位。
一陣頭昏目眩。她感到背後有一股熱力緩緩注入,周身血液回暖,好半天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師兄。”她叫了一聲。
見她清醒過來,公孫靖停止為她輸真氣。把她扶起來,沉聲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百裡英輕輕擺手,“身體太虛。靈力不濟。”說完自己又先笑了,“師兄,這些年你怎麼帶的徒弟?這個徒弟靈力修為也太差了一點。”
公孫靖道:“論仙資,人各有異。像你一樣仙資出眾、出類拔萃的人並不多。”
百裡英輕笑了一聲,對公孫靖“仙資出眾、出類拔萃”這句評價不予置評,再好也是前世的事情了。
她見公孫靖一隻手上裹著白布,裹了厚厚的一層,整個手看上去跟個白包子似的,五根手指頭幾乎都看不見了。於是捏起他的肉包子手,一臉嫌棄地問道:“師兄,你手怎麼啦?怎麼裹成這樣?太難看了。”
公孫靖道:“被火灼傷了。宮裡的醫官大驚小怪。”
“你是來救我的嗎?”百裡英明知故問。
公孫靖點頭。
“出得去嗎?”百裡英失笑,“這裡可是丁字號地牢。”
公孫靖頗為自負的點頭,那神情好像在說:放心。有師兄在,分分鐘帶你飛。
公孫靖是江東朝廷受封的國師,被授以銀青光祿大夫,賜號華陽先生。多年前,江東王頒發了一道《加公孫靖封號制》,還賞了一件極為難得的鶴氅衣。
制文曰:“梅州公孫靖先生,遊方之外者也。跡先高尚,深入窈冥,是混光塵,應召城闕。問以道樞,盡會宗極。今特行朝禮,爰卑寵命。可銀青光祿大夫,號曰華陽先生。”
百裡英笑道:“師兄,昨天我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會在宮裡,還成了國師?如果不是你自己願意,我想這道宮牆再高也困不住你吧。還有那個九師弟……”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想起剛才在老婦人夢中所見,腦海裡清晰的浮現出那個捂著耳朵慘叫的小男孩,還有那個對老婦人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青袍人的身影,不禁眉頭微皺。
“他……是個怎樣的人?”百裡英問。
“你問他做什麼?”公孫靖靜靜地看著她,輕聲道。
百裡英把自己在老婦人夢中所見之事大致與公孫靖說了,又道:“我昨晚聽見趙師兄稱他九師弟,又看他年紀與趙師兄相仿,怎麼你們都認識他,唯獨我卻不認識?他既是江東藩王,何時在五老峰學的藝?拜在哪座峰、哪位真人門下?”
公孫靖神色閃爍,疑道:“你真不認得他?”
百裡英認真回想了一番,搖頭。
公孫靖沉默片刻,緩緩道:“九師弟姓宗名元,六歲時父親病逝。他父王臨終前,把他託付給一心腹之人,一路護送他到五老峰,拜入師父門下。”
百裡英心裡推算了一番年齡,疑道:“不對呀。按照你所說,他自六歲起便在五老峰學藝,年齡應當與我相仿。五老峰的弟子裡,我從沒見過他。”
公孫靖道:“五老峰弟子眾多,你平時不甚留意,總有記不住的人。”
“那倒是。”百裡英哈哈笑道,“師父他老人家那麼愛收徒弟,弟子遍天下,我哪能都知道。”
公孫靖點頭道:“能走了嗎?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百裡英點頭,收拾妥當。公孫靖遞給她一件東西,她接過一看,竟是自己前世用的佩劍“芳菲”。百裡英輕輕摩挲著劍鞘,心潮起伏。此劍乃玄鐵所鑄,刃如霜雪,薄且鋒利,吹毛即斷。劍身上清晰鐫刻著兩個篆字:“芳菲”。
芳菲劍有靈,自百裡英十二歲起便一直跟著她,一起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可以說是見證了她短暫悲劇的一生。
想起前世種種,百裡英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謝謝你,師兄。”
公孫靖點頭,問道:“出去後有什麼打算?”
百裡英瞥了一眼隔壁仍在沉睡的老婦人,道:“我想去安南王府走一趟。”
公孫靖問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