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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長天一定是發現了滕王閣裡的機關,才會認定滕王造反,酒後妄議此事,被李錡告發。”來到福王府,把元稹找到的線索告訴李成軒,西嶺月下了定論。
李成軒點頭表示贊同。
西嶺月朝他眨了眨眼:“王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但這篇賦字數太多,我們仍然無法確定是哪幾個字。”李成軒指著面前的一篇《滕王閣序》,說出難題。
“至少又是一條線索了。”西嶺月頗為樂觀。
郭仲霆和白居易在旁聽得懵懂,不知兩人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西嶺月便反問他們:“你們想,既然武後做了這機關汙衊滕王,齊長天也發現了,李錡為何還要告發他?李錡是在怕什麼?”
“自然是怕齊長天將此事說出去,引來更多人研究那個機關啊。”郭仲霆回答。
“他為何怕人研究那機關?”西嶺月又問。
“呃,應該是怕有人發現《滕王閣序》裡的秘密,發現武氏遺孤?”郭仲霆不敢確定。
“這不是很矛盾嗎?武後已經刪減掉了那首四韻詩,又在滕王閣做了機關汙衊滕王,她應該不擔心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才對,武氏遺孤也不該擔心。”西嶺月反駁。
郭仲霆似乎反應過來,撓了撓頭:“那就是……就是咱們猜錯了?李錡告發齊長天不是為了此事?”
“不是為了此事,又是為了什麼?李錡是宗室之後,他父親
還是朝中重臣,他需要出賣朋友上位嗎?”西嶺月再次反駁。
白居易也意識到其中的矛盾之處:“可是李錡對高夫人……不不,對齊家後人的態度的確像是很愧疚。”
“對!”西嶺月回憶前情,“我揭穿高夫人就是齊家後人時,李錡分明說過,當年他告發齊長天是迫不得已,並非他的本意。由此可見他是受人指使,除了武氏遺孤,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等等,你們讓我捋一捋。”郭仲霆終於被繞暈了,自言自語地分析著,“武後刪了四韻詩,做了機關,不擔心別人發現《滕王閣序》裡的秘密。若幹年後,齊長天也上了武後的當,認定滕王有過反意,還在李錡面前提起過。武氏遺孤得知後卻害怕了,指使李錡先下手為強,以妄議宗室的罪名告發了齊長天,導致他被抄家滅門?那麼武氏遺孤到底在害怕什麼?武後不是已經嫁禍給滕王了嗎?那個秘密不是保住了嗎?”郭仲霆終於想通了其中的蹊蹺,卻又陷入另一層疑惑。
“只有一種可能。”西嶺月為他解惑,“武後當年做的機關只能矇蔽一時,一旦追查下去,就會發現背後的真相。”
白居易恍然大悟:“因此,武氏遺孤害怕齊長天追查下去,才會示意李錡先去告發?”
“沒錯。”
可郭仲霆還是想不明白:“追查下去就能發現真相?怎麼追查?難道線索還在滕王閣裡
?”說完他自己先否定掉這個猜測,“也不對啊,武後不會這麼傻,先做個機關汙衊滕王,再留下個線索指向她自己。”
“或許答案不在滕王閣,而在於追查的方法。”李成軒也開口分析,“尋常人的思維是定式,女皇也不例外。倘若她是挑揀《滕王閣序》裡的字句拼湊成證據,指向滕王,那麼極有可能她真正的秘密也是用了這個方法掩藏。”
“還有可能也藏在某個機關裡。”西嶺月加以補充。
即是說,武後所掩藏的真正的秘密,極有可能也是用了揀字湊句的方法,摘取了《滕王閣序》中的某些詞句加以暗示。甚至連藏匿秘密的機關、開啟機關的方法都可能雷同。
因此武氏遺孤才覺得擔心。他並不是擔心齊長天會從《滕王閣序》的內容上發現什麼端倪,而是擔心這種尋找的方法洩露出去,被知道內情的人掌握,甚至被擁有通天手杖的人掌握,從而找到秘密的真相。這才是他讓李錡出賣好友、告發齊長天的真正原因。
“如此說來,我們上一次拆解的資訊都是錯的?那些個藩鎮,武氏遺孤的複闢路線,都猜錯了?”白居易有些洩氣。
“未必。”李成軒再行分析,“王子安號稱‘初唐四傑’之首,他若想暗示一件事,絕不可能只用拆字的方法拼湊成句,未免太過簡單。我倒認為西嶺的方法沒有錯,只不知這是不是武後隱藏的
終極秘密。”
“應該不是。”西嶺月最先否定,“《滕王閣序》裡的線索太多了!還有那首四韻詩,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倘若武後的秘密是那條複闢路線,其實藏不住的,有心人只要把文章裡的地點全部找出來,在輿圖上加以標記,立刻就能看出問題。”
“你是在告訴我,那些地點不是複闢路線,全是你瞎猜的?”郭仲霆越聽越糊塗。
無人知道答案。
或許那就是複闢路線,或許不是。也或許那就是武後的終極秘密,又或許只是其中一部分。
但如西嶺月所言,至少他們又多了一條可供推進的線索——揀字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