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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遇上個算命的,說是因為他家宅不寧,妻剋夫、子克父才致仕途不順,家父竟然信了,從此便苛待家母,對我又打又罰。”
“裴將軍……”西嶺月見他面色沉重,語氣怨憤,便知他仍然不能釋懷,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裴行立舉目望著那處佛塔,幽幽嘆道:“家母病逝那年,我已十五歲。家父立即續弦娶了顯宦之女,從此對我不聞不問,還是舅舅得知我的近況,將我接到他府上。”
“如此說來,李錡……你舅舅還算顧念親情。”西嶺月順勢接話
。
裴行立嗤笑一聲:“他若顧念親情,原配為何會落水而亡?”
“那他對你……”
“也打也罰,不過,”裴行立公正地說道,“至少他派人教我讀書習武,只此一點,我已很感激了。”
西嶺月聽明白了他話中之意:“他教你讀書習武,是想利用你嗎?”
“他想給李衡找個伴讀,抑或是找個護衛。”裴行立這般說著,再次流露出諷刺的笑容。
西嶺月想起他在節度使府的尷尬地位,還有李衡對他的態度,也能感受到他所受的折辱。
“原本這都不算什麼,我寄人籬下,受些委屈也是應當,可他不該連我的婚事都算計。”裴行立的臉色漸漸陰沉,桃花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你可知他曾逼我娶妻?”
“你成親了?”西嶺月大為驚訝,她一直以為裴行立孑然一身。
“是曾經成親。”裴行立著重強調,“舅舅為我定下的親事,女方曾患過軟腳瘟,左腿萎縮,不良於行。她因長期坐於輪椅之上,又生了滿背滿股的瘡,陰冷多疑,動輒打罵下人。”
“你舅舅他……他為何……”西嶺月想問,又不敢問出口。若是李錡對裴行立存了利用之心,難道不該籠絡才對?為何要給他說這樣一門親事?
“因為她是德州刺史的女兒。”裴行立再次冷笑,“舅舅想收買人心,便以恩情裹挾我,逼我娶她。後來她病逝,舅舅也不許我續弦,生怕德州刺史心生
不悅。”
西嶺月聽到此處,不由感到憤怒:“這實在太過分了!”
裴行立背脊僵直,搖頭苦笑:“可就算如此,我也從未想過要背叛舅舅,只是對他有些怨氣罷了。直至那日撞破你和福王逃出書樓,我才下定決心效忠朝廷。”他毫不隱瞞。
西嶺月卻不想再聽下去了,唯恐涉及什麼機密要事,遂道:“不說這些了,咱們說點開心的。”
“不,我必須說。”裴行立面色鄭重,語氣漸沉,“那日福王許了我一個條件……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
“他讓我不要再糾纏你。”
“啊?!”西嶺月聞言詫異,詫異之中又帶著幾分隱秘的歡喜,似乎有些甜,又很澀,最終都沉澱為莫名的滋味,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他許了你什……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