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月又笑:“哎呀,看舅舅渾身上下沒沾一根狗毛貓毛,看起來不像是被畜生抓的啊。”
郇王臉色漲紅:“你!”
“舅舅別生氣!”西嶺月立即堵住他的嘴,“西川民風淳樸,月兒待了十八年,也養成了口無遮掩的性子,您不會和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吧?”
“郇王舅舅自然不會。”郭仲霆搶先回答,“對了月兒,那會王舅舅又是怎麼了?”
西嶺月便故作肅然之色,轉看會王:“敢問會王舅舅,您是否子息薄弱?”
會王臉色一黯,似被戳中了痛處,惱怒卻並未反駁。
西嶺月便嘆了口氣:“不瞞舅舅說,月兒的義兄乃藥王孫思邈的七代弟子,月兒自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些醫理。今日月兒聞到您身上有一股濃重的味道,這就是有人暗下毒手,害您子息薄弱的原因啊!”
會王大驚失色:“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到?”
西嶺月攤開雙手:“您自然聞不到,這是一種藥,名喚‘百花殺’。顧
名思義,日日燻在身上,百花都要死了,焉能留下子嗣?”
會王聞言竟信了,臉色陰沉嚇人,二話不說便向長公主一家告辭,連蓬萊殿都不去了,匆匆離開。
郇王見狀也知討不到什麼便宜,指著西嶺月再也說不出話來,後者便故作天真一笑,攬過長公主的手臂:“好了母親,莫讓外祖母等急了,咱們快走吧。”
長公主笑靨如花:“是呀,天色不早了,快走快走。”
幾人便將郇王等人撂在廊橋旁,悠悠遠去。待走得遠了,郭仲霆才好奇地問:“好妹子,那個‘百花殺’到底是何物啊?”
“我也不知道,現編的。”
“啊?你你你!”郭仲霆大感吃驚,“那你如何知道會王子嗣薄弱?”
西嶺月看了長公主一眼,笑出聲來:“昨晚母親讓我做了功課。”
郭仲霆恍然大悟:“哎呀你!萬一會王當真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讓他當真!”長公主亦是冷哼,“省得他日日有那個閑情逸緻,盯著你的福王舅舅。”
批註:
跽坐 : 兩膝著地,小腿貼地,臀部坐在小腿及腳跟上。是唐朝最正規的坐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