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月無法下車,又沒勇氣當街表演跳車逃生,只得又坐回車內,但打定主意一個字都不說。
李成軒故作不悅:“你不說也行,但你知道了本王的秘密,本王卻不知道你的秘密,如此本王便不能安心。”他幽幽反問,“你可知道你的下場會如何?”
西嶺月陡然打了個寒戰。
李成軒見狀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微笑,話語隱晦:“如何?你是願意讓本王安心,還是……”
“別別!”西嶺月不敢再往下聽,咬了咬下唇,猶豫著問,“我若說了,您當真就能放過我?”
“自然。”李成軒撩起車簾往外看,悠悠說道,“本王的秘密也捏在你手裡,你怕什麼?”
西嶺月沒有立即接話,內心掙紮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好吧,我全告訴您!”
半炷香後,馬車還在潤州城內兜圈子,而西嶺月已經把自己的身份來歷全盤說出,毫無保留。
李成軒聽後漸漸失笑:“如此說來,你假扮蔣韻儀,不過是想去節度使府找你的……未來嫂嫂?”
“也不全是。”西嶺月赧然坦白,“我是想找機會勸她解除婚約。”
李成軒頓感無語。
西嶺月也覺得自己太丟臉,低著頭道:“您想罵就罵吧,我也知道自己蠢透了
,才會被人利用。”
“膽大包天,愚不可及!”李成軒出言評價,還嫌不夠,又補充道,“自作自受!”
“是啊是啊,我已經後悔了,如今只想著全身而退,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西嶺月垂頭喪氣。
“二十日期限很快就到了,你有什麼頭緒?”李成軒問到關鍵。
“自然是什麼頭緒都沒有,”西嶺月想到此處便有些不滿,“時間太緊了,李僕射原本要給我兩個月,您為何改成二十天?”
“本王是在救你。”李成軒言簡意賅,“若是耗上兩個月,你就沒命離開鎮海了。”
“為什麼?”西嶺月沒聽明白。
李成軒顯然不欲多言,強勢地轉移話題:“你方才打聽到了什麼?”
西嶺月的思緒被他帶跑,一瞬間便轉移到了查案上,認真回話:“也沒什麼,只打聽出來今年五月的某天夜裡,有一群人悄悄搬進了蔣府。”
“夜中進府,非奸即盜。”李成軒淡淡評道。
西嶺月也作此想,贊同地點頭:“我總覺得殺害世子的兇手和火燒蔣府的是同一群人。”
“暫時不要下定論。”
“難道王爺有頭緒了?”
“沒有,”李成軒俊目沉沉,“不過,你該先去找一個人。”
“找誰?”
“雕刻黃金屏風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