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本能,對善良和純真,致命的著迷。
蘇昀從頭到尾都在家裡負責籌辦和接送,他也不發言,站在人群裡看著禮禮,眯著眼睛笑。懷裡抱得叮咚,教他叫姑父。看著禮禮穿著禮服站在臺上眉開眼笑的說話。
走入婚姻後,就是她的另一段旅程。他由衷希望她往後能幸福。
婚禮結束後,魏宗平不做停留,直飛美國。
禮禮去送魏宗平。
葉勳去送姜葉寧和艾倫。
他們兩個分工很明確。
去機場的路上,魏宗平邀請她:“到時候來看我的攝影展。”
禮禮滿口應聲:“當然會去。我也在籌備關於昆蟲攝影的展覽,不過我的攝影展是輔助宣傳。並不算我個人的成績。”
魏宗平說:“但是意義很大。”
禮禮不認同:“我的個人成績其實並不突出,那年拿獎的確是我運氣好,有了那場旅行。攝影就是一種傳播媒介,只有極少人才能成為宗師級別的人物,能自成一派。我一直認得清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做你的學生其實有點辱沒你的名聲。”
魏宗平搖頭:“不會,如果你算是我的學生的話,應該算是佼佼者。攝影本質只是種技術。沒有褒貶性。”
禮禮笑說:“你現在都這麼會安慰人。十年前你罵我的情形我都歷歷在目,轉眼都十年過去了。時間並沒有給我任何指示,我沒有照著你指給我的方向努力。走了一條沒什麼方向的路,好在過程還挺精彩的。唯一的收獲,是我成熟了很多。”
魏宗平笑說:“你沒有比我小多少。不用避嫌這麼忌諱。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師,那我就是你的老師。永遠不會改變。”
他總是這樣,禮禮心裡有些感喟。
登機前禮禮和他告別,兩人這麼多年第一次擁抱。禮禮和他說:“魏老師,我希望你能活的有煙火氣一些。多姿多彩一些。”
魏宗平只簡單說:“禮禮,祝你新婚快樂。禮物我放在你房間裡了。再見。”
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禮禮看到禮物是在第二天。
房間的床頭櫃上放的盒子裡有塊紅寶石的原石。打磨的很光滑,色澤鮮亮。
禮禮沒見過這麼大的紅寶石。
魏宗平的字很有風骨,筋骨勁松,勾畫漣漪。
賀卡上寫:第一次見到這塊原石,突然想到你。無比珍貴的赤忱。
他想說的很多,但是都已經不適合講。
所有的感情,只有在最適合的時候才適合表達。
葉勳看到禮物問她:“留著還是做首飾?”
禮禮有些悵然,禮物貴重,她收的不能心安理得。
“收著吧。我用不著那這個做首飾。”
葉勳見她有些悵然,安慰她:“留著吧,就當是紀念。”
禮禮說:“他是個很冷清的人。在我眼裡,他一直是個嚴師。”
葉勳笑起來。
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說:“下次去美國,一起去拜訪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寫一個魏宗平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