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嘗了口粥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會?”
葉勳答:“初中的時候就會了。”
蘇禮禮說:“我不和你計較了。我爸年後上班,我可能就不會這麼忙了。這兩天要去拜訪馮鐸。”
葉勳吃的不多,大多時候在聽她說,偶爾接一兩句。
蘇禮禮也不嫌棄他,吃完主動去洗碗,葉勳攔著她讓她去看電視,自己一個人去洗,蘇禮禮問:“你現在追我換方式了嗎?怎麼來這套?我不喜歡的,家務我更喜歡僱家政做。”
葉勳像看小孩子一樣看了她一眼說:“我在想事情,需要一個人做點什麼。你在身邊一直說個不停,我精力不能集中。”
禮禮反唇相譏:“你待在我的家裡,你嫌棄我話多,要躲在廚房裡想事情,你覺得你講道理嗎?”
葉勳笑起來說:“是不講道理。”
蘇禮禮也笑起來,罵他:“趕緊滾。”
之後兩個人靠著躺在沙發上,誰也不說話,電視裡播的是個廚房節目,廚師一直在教小妹做菜。講解的很細致。這道菜太具地方特色了。
禮禮想象著就覺得不好吃。
葉勳說:“他其實不能混在一起,分開大家都會覺得很好,但是他是這個地方的人,一直在推薦混在一起的吃法。”
禮禮問:“你嘗過嗎?”
葉勳說:“看一遍就知道了,我怎麼想不開要嘗?”
禮禮罵他:“趕緊回去吧,待著光氣我。”
葉勳胳膊穿過她的背,伸手摸她耳朵悄聲說:“我鞍前馬後一晚上,就不能留宿我休息一晚嗎?”
禮禮轉頭就和他的鼻子幾乎碰到了。她輕聲說:“不能。”
葉勳笑起來,蜻蜓點水的親吻她。
禮禮不為所動。
兩個人你來我往,也在不知道誰先推倒誰,一發不可收拾。
一切水到渠成。
時隔快三年了,一場情事兩人精疲力盡。快十二點了禮禮肩膀疼,不肯睡。
葉勳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禮禮作為報複,也在他肩膀上還了他一口,快咬出血了。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葉勳靠在一邊為了賠罪伸了胳膊讓她再咬一口,她不肯。
葉勳沒辦法,只能抱著她進洗手間,她八爪蟹一樣,粘在葉勳身上不肯下來,葉勳逗她:“早知道你這麼粘人,我該早辦了你!”
蘇禮禮俯身要咬他耳朵,葉勳警告她:“你想不想睡了?明天想不想起了?”
她嬌氣的委屈巴巴的。等洗漱完,葉勳給她吹頭發,她懶洋洋的問:“你今天怎麼了?”
葉勳問:“你覺得我怎麼了?”
蘇禮禮不肯嘴軟,哼了聲說:“誰管你怎麼了,你愛怎麼怎麼。”
晚上關了燈,禮禮靠在旁邊,葉勳睡覺端正,一動不動。
快睡了,禮禮忽然說:“我不喜歡你什麼事都不說,什麼都瞞著我。曾經喜歡你的寡言,但是後來才知道,我最怕你對我寡言。”
她的愛情曾經愛到無所適從。
從崇拜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