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勳想,她的心始終不堅硬。對家人對陌生人總是最大的善意去想象。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捨不得讓她對陌生未知的事情失望。
蘇禮又問了遍:“你到底來日本幹嘛來了?”
葉勳看著她的眼睛說:“談生意。一個前景不是很客觀的生意,但是未來影響會很長遠。”
蘇禮禮篤定說:“那你應該會談成。”
葉勳問她:“能幫我個忙嗎?”
蘇禮禮問:“除了男女,其他的都可以考慮。”
葉勳笑起來,眉眼開朗,挑了下眉,說:“那怎麼辦?我偏偏想請你做女伴。”
蘇禮禮拒絕說:“我給你僱一個女伴吧,或者借你一個。”
說完沖金海妮說:“小金,給你個好機會。陪葉董出席一個小會議。”
金海妮正在和陳瀟囑咐注意事項,沒抬頭說:“我不適合,我見了人就忍不住想和他談生意,不夠莊重。還是你去比較好。你話少。”
蘇禮禮和葉勳都被她逗笑了。
蘇禮禮攤手:“看來借不了了。”
葉勳也不強求,他知她不會去,還是忍不住想逗她。
禮禮住在銀座,晚上回去,金海妮帶著陳瀟出去逛了,她一個人窩在酒店。葉勳給她打電話說:“你下樓來,我有事和你說。”
蘇禮禮穿了件外套,匆匆下樓。
葉勳站在酒店門口,她抱怨:“這是我第一次來日本,但是時候不對,太冷了。我哪也不想去。”
葉勳脫了外面的大衣給她裹上,說:“找個暖和的地方。”
蘇禮禮不說話,不想走。在異國他鄉,她總有種陌生感。
突然就想起他們在英國的時候。
葉勳居然拖她出來逛街,繁華盛景,蘇禮禮不是很提得起興趣。怪異的問:“你找我的事就是帶我來逛街?”
葉勳講的理直氣壯:“你可以隨意買,我可以借你提包小弟。”
蘇禮禮逗笑了問:“為什麼不是我隨便買,刷你的卡?提包我自己會提的。”
葉勳順坡講:“那最好不過了。”
親密的人就算分開,也很難有距離感。蘇禮禮對葉勳始終恨不起來。
記憶是個偏心的編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她心裡始終是完美的。
她不想為難自己了。
女生愛買真的是天生的,待在酒店裡不想出來,出來了不想回去。
禮禮不理智的破了大筆財。提著一堆東西才想起去吃飯。一路買的時候還在和葉勳聊生意。葉勳給她的建議大都很中肯樸實,他談生意非常老道。但是從頭到尾,關於如何和別人打交道,揣摩人心,他一句都沒有提起過。禮禮也不追問。
等回酒店後蘇禮禮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國?”
他好像對這趟確實不怎麼上心,淡淡說:“不確定,到時候看。”
只是一連幾天和禮禮在講解拿到大單,回國後如何管理。蘇禮禮甚至有種錯覺,他是追到日本來給她專門上課來了。
會展結束,禮禮確實收獲很大。
等她踏上回國航班,回家後,才知道,幾米的新聞滿天飛。